?廖希沉默半晌,只说了这一句。 “为什么语气这么勉强?”路起棋质问。 这下廖希表现得更勉强了,他头痛地,诚实地,如临大敌地说, “……在想怎么能给你买包。” 路起棋表面安慰他说不是必需品,不买也行,内心暗戳戳想的是买不起最好,一辈子买不起就更好了。 哪怕听出了路起棋的心口不一,廖希也猜不到她的真实想法是这种反常规的扭曲走向,只是不大满意地说, “你不是应该鼓励我吗?这时候要说‘赚不到钱的窝囊废还不如去死’。” “原来每次骂你去死都被当成鼓励了,去死。” 回归正题,廖希提到二筒这两天走投无路,正准备向媒体求助曝光,网吧老板想到他以前的同学在做记者,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 “老板谁谁都认识,人脉挺广的还。”路起棋感慨完,又问他在不在家。 这天是周六,她想找廖希吃个晚饭,换好衣服,人在门口了才想起问一嘴。 廖希说今天可能不行。 事实上路起棋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两人最近单独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少了一点,她隐约有些不高兴,说知道了,把手机放回口袋。 也不能白换衣服,她打算去趟门口的便利店。 刚从店里出来,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及膝高的黑背犬,路起棋被吓了一跳,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脱手一个钩,最上方的几样东西顺势往外滑落。 “诶。” 其中两样出逃的心很坚定,骨碌碌滚了一路。 路起棋绕过扰人的狗狗,附身去捡,继而眼睁睁看到一只手提前一步拾起,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句“抱歉”。 男的。为什么道歉。 路起棋注意力全在他手里的日用卫生巾,向他摊开手, “谢谢,我的。” 那人把卫生巾还给她,解释说狗是意外挣脱了牵引绳跑出来的,希望没吓到她。 “没事。” 听他声音,路起棋觉得有点耳熟,但不欲深究,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 “路起棋。” 对方却叫住她,“你要回去吗?正好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邀约,路起棋回头看向一人一狗,男生正在重新给狗戴上绳子,目光却是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又是不记得我?” “李思危。” 路起棋还是没记住这张脸,但想起来声音来源,客套地笑笑, “你今天没戴眼镜,我刚就没认出来。” 闻言对方一怔,微微侧开头,像是被这句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不上学的时候偶尔会戴隐形。”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往回走,李思危给她介绍自家的狗,还不足一岁,叫蛮蛮。 “你要摸吗?”李思危缓下脚步,紧了紧绳子。 “不用了,”名字还挺好听的,路起棋故而多看了狗狗几眼,“女孩子?” 李思危答道:“公的。” 路起棋点点头,不再接话。之前从对方那儿收到过情书,虽然不清楚对方对自己还存不存在当初的好感,对谈时她还是难免觉得尴尬。 好在路途短暂很快到家,路起棋松了口气,向男生道别。 阿姨正巧刚从外边回来,随她一块儿进了家门,笑道, “我以为你跟小李不认识呢,你们同个学校的。” 路起棋说嗯,听她叫得熟络,随口接了句:“阿姨你挺了解。” “那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