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滑到腰,再收紧胳膊,他一语不发,把怀中那具温软纤细的身子按向胸口,勒得人快喘不过气。 过一会儿,廖希才松开手,目光掠过她唇上残留的血渍,勾了勾唇角。 “好了。” 他伸手,动作不经意又耐心,把移位的裙子部位一一整理好,坦然自若的样子像专程来打理她的衣装, “说说看,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我…是我的问题。” 算是暂时脱离危机,听见他的话,路起棋吐出一口气,先认领责任,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床边,垂下眼睛,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恋爱。” 半真半假,她好似进入贤者时间一样在剖析肝胆——得亏多数的感性在梦里发挥完毕。 路起棋想的是,总比说“我怕以后没了你活不下去”要体面一些。 “满打满算交往才不到半年,分开虽然会伤心一段时间……就当是及时止损。” 光在学校里,早恋的同龄人情侣们分分合合,已经见怪不怪,他俩也没有什么特别。 “不想说不合适,至少和你在一起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我都感到幸福…但除此之外的一小部分,对我的影响太大了,不知道怎么摆脱这种情绪。 “你最近有很多事要忙,不好意思说,每次分开我都很焦虑不安,已经到不正常的程度。” 咨询师有次问她,在恋人身边,是否让她感受到,因家庭破裂造成的情感缺失被填补。 路起棋说:不是。 她自然不能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超自然现象全盘托出,只能基于原着进行改编重构,把痛苦归咎于父母离异,再有了各自的家庭。 比起缺失的部分填补,她看廖希,更像是尝过失去的滋味后,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生怕自己剩下为数不多的东西被夺走。 “但你又不是我的私人财产。” “上次在首都,感觉难受得快死了的时候,你正好出现,登场及时得好像英雄。我因此就产生不合理的需求和期待,期待你每次都能看透我的想法,接住我。” 路起棋原本把自己当是溺水的人,捡到廖希这根浮木,不断地向其发出求救讯号,才发现天呐,她好像变成水鬼。 她也不能指望别人永远来打捞自己吧。 “你跟我在一起,肯定也是觉得一些时刻的我可爱,而不是想看到我被情绪折磨得像个怨妇。” 路起棋后知后觉这话说得意外的白莲味十足,暗自握拳,准备再接再厉。 “我知道,你不同意的话,就像今天你能来这里,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威胁撒泼都没用。 “廖希,我想我们好聚好散的。” 真可惜。 说到最后,她不免伤心。 路起棋揉揉眼睛,千百条讨厌这个世界的理由后又增添一行: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相遇,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也不会生病,自己有底气去牵他的手,要美美谈恋爱到变老变丑。 她设想过他的反应,会冷笑,嘲讽她自私和自以为是,气得摔门而去。 而廖希只是说:“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平淡地接收。 路起棋还来不及伤怀,就见廖希跨了两步向自己走来,屈膝压在她腿边的棉被,俯身靠近她。 他本身长得高,这个姿势则让压迫感成倍地增加。 灯光投下成片的阴影,在身上牢牢拢着,路起棋进退两难,手肘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