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想分手就一股脑还给我,两清了好结束关系吧?” 真是一语中的。 “怎、怎么会啊。” 路起棋自认为还算够用的大脑,怎么想也想不到,廖希会在当天夜里又像鬼一样出现在房间。 本来应该她占理的质疑也因为失却先机,被打个措手不及,第一时间矢口否认后,只能被动进入狡辩的环节。 “想也知道,你肯定不会收的,就是随便整理一下。” 廖希在她生活中留下太多痕迹,有形和无形的,分开了,就算还不回去,收拾到一起,眼不见为净。 廖希突然说:“眼不见为净?” 路起棋随心嗯了一声,出完声才愕然地反应过来。 “表情实在太好猜了,” 廖希走过来,裤子外衣随手丢在地板上,装模作样握拳在被上叩了叩,一脸礼貌, “我洗过澡来的。” 路起棋掀开被窝,一脸无语, “请进。” 廖希一躺进来,就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被子里多一个人,一下子升温不少。 她把胳膊放到外边晾着,仰头看看他的脸,确实没生气,仿佛下一秒就退休,很恬适的神情。 生气又怎么样。路起棋像个马后炮高手,这时恢复了思考能力。 腿间这时又被什么抵住了,她表情一下从无赖变得郑重,一瞬间甚至忘记对方没穿裤子的事实, “我房间禁枪!禁枪!没子弹的也不行。” 廖希懒洋洋地眯起眼睛,说:“不是下午那个。” 路起棋说:“你觉不觉得自己过激。” “事后想是有点后怕,尤其想到你讨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当然不是说棋棋。” …她是这个意思吗?等一下—— 床铺沁着她身上甜蜜的香气,廖希忍不住低头亲她鼻尖和下巴, “景家的事,插手之前确实应该问你的意见,我太自作主张了。” 路起棋这下终于确定,有什么她不知情的重大事故发生了。 比如觉醒读心超能力之类的。 这个猜测过于让人害怕,她不时用意味深长,探究质疑的眼神看他。 而廖希接收到了,只是相当有帅哥自觉地,转成正脸供她观察,然后认真地问她, “今晚能去你那睡吗?不在你身边我睡不着。” 忍到第叁天夜里,路起棋睁开眼睛,又又又看到他不走正门,不请自来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 “滚出来。” 路起棋像个讨债的恶徒上门,态度很蛮横。 对方半天没有反应。 她想了想又说:“装死是吧,我再去提一次分手。” 眼前弹出一个屏,不同于往常系统的文字面板,而是影像通话的画面。 对面出现的形象并不是人——是描述,不是在骂人。 模样有点像吉祥物,线条简约,长着四肢的毛茸茸的一个球,因为胸前配戴着工牌,沾染上一些可疑的人味。 这个家伙开口第一句说:“你怎么知道?” 他问得轻巧,路起棋食指点在太阳穴——她当时是硬生生头痛痛到晕厥了。 “你试试呢?” 她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