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不冷静,也怕被胤礽发现她有所动摇,因此她开口叫换的声调比平常更加的冰冷。 听到这样彷彿带着寒气的声调,如此浓厚的警告意味,不管心里再怎么激动,都让胤礽不得不放开她。 胤礽将石月扶好,确认她站稳了以后,对石月露出一个既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袭玫:「带福晋去梳洗。」说完又转向李培全:「吩咐厨房备些粥点。」 吩咐完后,胤礽耳里听着袭玫和李培全的应答声,脚步缓缓地向书房走去。 看着胤礽受伤的笑容和落寞的背影,石月觉得自己的心里莫名地一阵刺痛。 又来了,这种针刺的感觉,石月忍不住皱起眉头,任由袭玫搀扶着她往后头走去,心里开始想着是不是要找傅仁福替她看看是怎么回事。 直到碰到洗澡水,石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后头早已备上洗澡水,而且还冒着热气。 「这水……」 「太子殿下一知道您一向爱洗热水澡,在您昏迷的这几日,太子殿下让人每隔一刻鐘就把水换新,就是要让您无论何时醒来都有水可洗。」袭玫边说,眼神边流露着感动:「太子殿下还无时无刻的守在您身侧,真的是对您很有心阿!」 昏迷的这几日?石月立刻抓到一个重点,疑惑的开口:「我昏迷了多久?」 「算算都有三天三夜啦!」袭玫馀悸犹存的说:「张太医说您要再不醒,就香消玉殞啦!奴婢吓的都魂不附体啦!太子殿下更是一脸要跟您去的样子,李公公吓的那张老脸的皱纹都要平啦!」 「贫嘴!」石月轻瞪着袭玫一眼。 袭玫不怕石月的瞪,因为她看的出来,石月这一瞪完全没半点责备的意味。 吐吐舌头,袭玫带着夸张的语气说:「奴婢可没半点虚言,格格难道方才没见着李公公样貌年轻了许多?」 「方才房里哪来的李公公,你该不会是把太医错看成李公公吧?你该去太医院医眼了。」 袭玫听了,掩嘴笑着:「格格居然讲起趣话了,回头我告诉妤岑,让她开开眼。」 「你以后可要注意言行了,不能再像方才那般没规矩了,也顺道改改口,以后就叫我福晋吧!」石月边褪去身上的衣物边说:「免得让有心人拿此说嘴,你我可就要出事了。」 「奴婢遵命。」袭玫正色的回答后,话锋一转,正经八百的说:「可是福晋,有件事奴婢真想一吐为快。太子殿下真是对您有心吶!虽说太子殿下让您委屈了两年多,但这次见到太子殿下对您的心意真的不假,要不,咱们不回去了?」 「生了一场病后,倒是让你帮着他说话了,你收了不少好处吧?」石月说着,踏进浴池里。 袭玫听了,夸张的摀着自己的胸口说:「奴婢对您可是日月可鉴吶!福晋怎么能这般误会奴婢的忠心。」 看着袭玫这般夸张的举动,石月不禁失笑。 袭玫呆愣地看着石月,她从没见过石月这样的笑,无论平常表演的有多夸张,她也只是自娱,从没见过石月这般笑过。 袭玫见石月这样的变化,心里乐开了花,她终于见到石月不再是永远冷冰冰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是甚么改变了她的主子,但是这种变化是极好的。 见袭玫一脸怪样,石月轻皱眉头觉得袭玫怪异,但也不多加理会,正色的说道:「太子是皇家的人,必须对谁都好,你明白吗?」 「可,奴婢见太子殿下对您的好,不一般。」听见石月的话以后,回过神来的袭玫回答着。 石月轻轻的叹:「看来你是没听明白。」 皇家的人必须对谁都好,对每个人都好,就是对每个人都无情,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真情,有了真情,心有旁騖,无法治国。 所以,即使她明白太子对她的用心,也明白太子现在对她的兴趣,但是她知道,有一天这样的用心跟兴趣会消失,因为真正有要做大事的人,尤其是国家大事的人,儿女情长是最不需要的,更何况,他的未来本来就没有她。 既然没有未来,又何苦现在纠缠? 「袭玫确实想不透。」 「以后,你见多了,或许就明白了。」石月淡淡地说。 石月沐浴更衣过后,才发现胤礽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粥点,静静的坐在炕上,似乎一直在等着她。 见这情形,袭玫很识相的自己退开,整个房里就只剩胤礽与石月。 胤礽静静地盯着石月看,似乎是在想些什么,而石月也等着看胤礽到底打算作些什么,所以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说话。 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