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来请张太医瞧病,奴才好像有听到一点,说是月主子病了。」 月主子?宫里哪来的月主子? 顾问行先是疑惑的一下,瞬间一个清晰的脸庞闪过脑海,心里暗道不好,赶紧走回御书房。 「啟稟皇上,太子福晋像是病了,李培全来请张太医去医治。」 康熙帝听了脸色大变,赶紧说:「快!摆驾皓月宫!」 张太医一到寝室,便看到太子死命地抱着脸色苍白的石月,而石月闭着双眼,痛苦到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 「请太子殿下暂且离开寝室。」张太医恭敬的说。 但是胤礽怎么也不肯离开石月的身边,石月艰难的张开眼,眼神透露出恳求,语气轻柔的说:「太子,放心。」 李培全也在一旁劝着胤礽:「太子殿下,您要放开福晋,太医才能医治呀!」 胤礽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次石月病的比上次严重,上次他差点就失去她了,他怕这次…… 轻轻拍着胤礽的手,石月虚弱的一笑:「我不会有事的。」 胤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好医治。」说完就离走出门外。 见寝室没人后,张太医拿出三根银针,往石月的穴道刺下,接着左手重压石月的人中,右手握拳,说着一句冒犯了,便往石月的心口快速重搥两下,这么一搥,石月咳出一口黑血,脸色开始逐渐好转。 「袭玫。」石月等到额上的汗珠不再滴落后,轻轻地唤着。 一呼唤,袭玫立刻捧了一碗汤药进来,石月起身盘坐,伸手接那碗汤药,一口饮尽,接着闭上双眼,用着内力调息,直到脸色完全转为红润以后,才缓缓地张开双眼。 见袭玫出去后,张太医等石月睁开双眼,立刻屈膝跪在地上,手肘贴在地上:「参见谷主。」 在张太医刚刚对她实行的那一连串的手法后,石月便隐隐有些猜测,因此对张太医突然这般叫自己,石月并不感到意外。 而每个医药谷的人都知道源如玉的存在,也看过源如玉,想必张太医是在上次医治她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源如玉,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太医知道她会医术,还替她掩护,让她自己把脉查看身体状况,毕竟医药谷的人,至少都懂点医术。 只是…… 「我不敢说每个谷眾都认识,但是你看着面生。」 张太医起身,拉了一张圆椅坐着:「我是个江湖郎中,一次行医时,不幸遇上匪徒,幸得当时的谷主相救,才保有一命。」顿了顿,张太医又继续说:「在医药谷待上了十几年后,一日已成为当家的谷主替我卜了掛,卦象显示我在谷外还会有一段机运。我想既然有地方需要我的能力,所以就出谷了,没多久遇上我的贵人,就这么到宫里来了。」 石月微微一笑:「是吗!那你与医药谷还真是有段奇缘。」 「确实是一份奇缘。」张太医笑笑地说:「只是,谷主怎么会到宫里来了?」 「说来话长。」石月叹一口气:「我的身份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这是当然的!」张太医说着,然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只是谷主这病,我实在也无能为力,像是胸痺,又不像是,脉象混乱。只能先服括蔞、薤白、葛根、枳实、川七、桃仁、红花、桂枝、砂仁、白荳蔻以白酒为药引,看看情况。」 石月听完药方后,立刻问:「是括蔞薤白白酒汤是吗?」 「便是!」张太医说:「这方,可是有什么不妥?」 「治胸痺没什么不妥,但……」石月话没说完,将皓腕伸出。 张太医上前替石月把脉,眉头紧皱:「这……」 石月知道张太医心里的感受,还明白张太医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鬱闷,因为她也是一样。 这几个月,石月每日都替自己把脉,脉象每日更加混乱,心口的疼痛也越来越难以缓解。 「谷主的病,可有个底?」 石月摇着头:「其实我出谷的早,医术真的只是略懂,如果张太医都不知道的话,我恐怕也不知晓。」 张太医惊讶的说:「怎么会?歷来医药谷的谷主,即使医术上不能算是精湛,但也不至于……」 石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发生了一点事,医药谷已经没了,所以,日后别再唤我为谷主,照宫里规矩叫吧!」 张太医见石月的神情与语气如此严肃,也明白这不是可以拿来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