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匀称,有着一头长发,直垂地面,面容棱角分明,左眼有一道疤痕。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座泥塑,越看表情越是古怪。 这泥塑雕刻着的似是一个人间贵胄,虽是泥塑,但看得出衣着考究,尤其是那张脸,初看柔和,但眉宇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只是一眼,他就从这雕像上,感觉到了一股舍我其谁的澎湃意境,仿佛这雕像立在这里,便能主宰一方天地,独占鳌头! “雕像上有香火缠绕,该是经常有人祭拜,但南瞻部洲、尤其是中原的修士,不都排斥香火之法吗?怎么在这秘境之处,居然立有神像?咦?” 这人还在疑惑,忽然见那湖水一阵翻腾,跟着一名男子从湖中冲出,凌空一个翻腾,就落到了神像前面,口中念念有词—— “陈君第一,吾乃第二,一人之下,众生之上!陈君第一……” “……” 听着那人将一段话翻来覆去的念叨着,披着大氅的男子猜到了其人身份。 “这应该是那个疯掉了的长生,果然是疯疯癫癫的,居然在道门拜神!拜神也就罢了,拜的还是野神淫祀,祈神之词更是乌七八糟,连小部族的巫都不如!不过,他越是心神混乱,我越好侵染心神,获得情报。” 一念至此,他的脚步加快了几分,朝着焦同子走了过去。 “降世魔王入侵人间,果然把中土祸害的不轻,以至凋零至此,怕是都没有几个人,是我与兄长的对手……” 正想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眉头一皱,看着不远处一只鸽子缓缓落下。 “这只鸽子……竟是九转续命之法,将人的魂魄嫁接于异类!这等精妙之法,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唔,看中原现在的情况,该是这终南掌教的手笔吧。” . . “师兄。” 灰鸽子扇动着翅膀落在了焦同子的肩膀上,先是无奈的瞅了那泥塑一眼,随即心中稍有感应,朝泥塑后面看去,面露狐疑,却是什么都未曾看到。 “你回来了。” 焦同子停下念叨,急切问道:“如何?可有消息?陈君是否踏足归真了?” “???” 站在不远处的入侵之人满心的疑惑,他可还记得,这焦同子从水里蹦出来之后,就一直念叨着什么“陈君”。 “本以为能让长生修士念叨的,最少也得是个归真之境的神祇,怎的听这意思,被拜的居然也是个长生?同境界的人,你拜个什么劲?而且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口气,涉及到一人之下,众生之上?” 一念至此,他不由摇头,觉得这中原不光宗门衰败,怕是连修士的见识,都贫瘠起来。 另一边。 灰鸽子叹了口气,道:“师兄啊,你也知道,人家陈君走的是炼气之法,是元始道,没有先天灵气,可谓步步艰难,哪能那么快提升?” 那入侵的男子一惊。 炼气之法?元始道?这还是个修士,不是神灵?不是神灵你拜什么拜? 想到这里,他看向焦同子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点怜悯之色。 这修士,疯得很彻底。 焦同子却毫无所觉,反而面露疑惑。 “没有踏足归真?不对呀!” 他抓了抓头发,苦恼道:“我最近梦里,梦到陈君的时候,他分明威势无双,甚至一手开山,神通压制了连同师尊在内的八宗掌教!按着之前他突破长生的经验来说,理应是又有进境才对!” “……” 你整天梦里都梦到些什么?这也太危险了吧! 灰鸽子一时不知该不该接这个话,毕竟在秘境中提及掌教师尊,那是很有可能被他注意到的,自家师兄是半疯半癫,有恃无恐,但自己可还清醒着呢。 想了想,他还是当做没听到,便将此来的原因说出:“他虽未归真,但确实是弄出了一件大事,师兄可知道泰山之劫?” 焦同子闻言,便问道:“你是说,最近几日东岳的种种异变?”他面露兴奋之意,“怎的?与陈君有关?” 东岳泰山的变化? 那入侵之人一听,也不由凝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