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跟贺风驰说的话越来越少,他也懒得逗弄她了,反正怎么逗弄她都能轻描淡写地揭过。 她这样冷淡的态度,或许出了院以后,贺风驰就不会再跟她联系了。 她垂下眼睫,眼睫在眼睑上落下淡淡阴影。 收拾完东西之后,犹豫了半响,还是礼貌地发了个短信给贺风驰,“我好得差不多了,我先出院啦,谢谢你麻烦你了。” 转头提着抱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门口杵着一个人,瞳孔猛地缩放。 手上的袋子哐当落地。 被雨雪淋湿了肩膀的——贺风驰。 他微垂着头,头顶有盏灯射着,反而因为高眉骨看不清神情,但能看出他浑身湿漉漉的,泛着寒气。 沈知念心疯狂跳动,呼吸都屏住了。她在贺风驰身上看见了他鲜有的颓然。 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沈知念一时间脑袋放空。 心脏率先开始反应过来,猛地抽痛几下。 这痛楚令她条件反射地疾步走了过去,“怎么淋了雪?” 说完这句,她忽然闻到他身上有股酒气,震惊地道:“你喝酒了?” 大病未愈,居然喝了酒。 贺风驰向来是个自持的人,没什么恶习,有的最多是过于良好板正的习惯。 他从小真的教养良好。 想到教养,沈知念心中一酸。 把他教的这么好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她抿直唇,近距离看见他黑大衣上面果然被浸得湿透,“大衣都湿了,把大衣脱了。” 他眼神幽深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睫上都沾了些水汽。 一动不动。 沈知念无奈,直接把他的大衣扣子一颗一颗地解了。 室内有暖气,她不确定他里面的衣服有没有湿。 她手指滑过他的肩膀,脱掉大衣时,摸到毛衣上一片潮湿,蹙紧了眉,“里面也湿了,你要不要赶紧回家换衣服?” “家?”他轻轻扯了扯唇角,语气自嘲,“沈知念,八年前的今天,我就没有家了。” 沈知念心脏被猛地戳痛。 这简直在往沈知念心头扎刀。 沈知念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她跟他一样痛苦,更加自责当时没能陪着他。 沈知念:“让人给你送衣服来,你刚动完手术......” 她忽然被猛地抱住。 沈知念声音滞住。 贺风驰冰凉的唇埋在她颈边,“沈知念,你怎么能冷暴力我?你怎么还舍得冷暴力我?你怎么还能舍得对我冷暴力?” 沈知念整个脊背僵住,她整颗心都揪起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