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魔族?当自己是仙尊啊。” “嘁,说不定呢!有梦想碍着你了??” “圣尊至今都没能参悟,你小子还想飞升!?”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开,从圣尊又说回三十年前昭羽仙尊斩杀魔族首领。 “唐兄!”忽然有人向着院里背阴的角落遥遥喊了一声。 “你都写了什么啊?” 杜蒙惊道:“唐兄也在?怎么半天都没见跟咱们说话?” 小院面积不大,角落里的墙上挂满了翠绿的爬山虎,墙外的枝叶伸进来形成了一片天然的乘凉处。一入夏杜蒙就在这放了把藤椅,现在上面躺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年轻人。 听闻有人叫自己,他慢慢直起身,颇为精神不济似的揉了揉眼睛。 见他起身,石桌这边立刻有人重复问题。 “唐兄,‘修者所为’!” 唐希单手拄着藤椅,理了理敞开的院服衣领,遮住大片苍白的肌肤,这才道:“道法第六节,先生讲过主衷既定,大道将行,修行所求之道唯见本心。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便写什么就是了。” 他语速适中,音调和缓,涓涓细流一般,温和又充满耐性。 “第六节?我们上过那么多节吗?” “啊!受不了了!把唐兄的脑袋换给我吧。” “如此看,我答的果真狗屁不通。” 一群学渣受到来自学霸的降维打击,杜蒙也跟着趴在椅背上嚎,却见一旁的谢时宴向角落走了两步。 “你…可有不适?” 谢时宴站在两步开外停下脚步,正午已过,阳光偏移了些,树荫刚好在他身上投下半面斑驳的阴影。 同属学霸纲目,如果说谢时宴是生人勿近的冷淡型,那唐希就是时刻播撒春日暖阳的温柔型。 每当放课后,先生前脚迈出去,后脚唐希的座位就会被外门弟子围起来提问。而这时谢时宴一般正在收拾东西起身,准备去练剑了。 因此谢时宴虽然与唐希多次上过同一节课,但始终没什么交集。 唐希一向比他更合群,甚至还有不少崇拜者,谢时宴表情微动,不过去昭羽峰的那天…好像没看到他? 闻声,唐希抬起头。 “怎么突然这么问?” 谢时宴眸光一顿,如实道:“面白,气弱,身体疲累。” 还有一句他没说,像是大量使用过灵力。 唐希表情有些讶然,随即温和道:“我一向如此,在考试的屋子里有些憋闷而已,无妨。” 谢时宴是这屋里最后一个回来的人,从学舍步行到这里不足半个时辰,周围都是外门弟子,想去别处几乎是不可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