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身后是什么,温越僵在了床上,一动不敢动。 所以昨晚之后,陆御权没走?一直在房间里? 温越不敢回头。 因为身后的alpha显然已经醒了,他感到自己的后背和脖颈正在被轻轻抚摸,alpha力道用得很轻,像是害怕他醒来一样。 在苏醒和继续装睡之间,温越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后者,就在他维持着侧卧的姿势即将麻木时,身后的alpha突然开了口—— “一个黑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alpha似喟叹又似低语,刚醒没多久的声音有些嘶哑。 但温越还是听清了。 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姿势甚至如同陆御权将他拥在怀里一般,所以这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明明城堡里常年恒温,房间里更是暖和得能穿着单衣活动,此刻就连后背都因贴着alpha的身体而感到暖意十足。 可因为alpha这样一句低语。 温越觉得自己犹坠冰窖。 好似黑奴是他永远也挣脱不开的魔咒,仅仅因为这无法改变的出身,贵族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低轻视。 难道作为一个黑奴就应该舍弃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把听话服从摆在第一位吗?服从谁呢,服从傲慢又偏见的贵族? 温越难以接受,甚至觉得后背的温暖不再是温暖,而是一种能将人烫伤的危险品。他不再假装睡着,而是冷不丁道:“如果我听话,可能早就死在北方的农场了。” …… 寂静。 倏然的寂静。 温越察觉到身后的alpha明显僵住,抚在自己后腰处的手掌更是快速地收了回去。他脑海中猝然浮现昨天在巷子里,陆御权口口声声的威胁。 温越陡然在被子里转过了身,与陆御权面对面。 这是两人经历的第一个清晨,醒来时还在同一间房,躺在同一张床上,明明应该是纠缠又暧昧的,可温越心里只有不安和焦虑。 因为陆御权此刻眸子阴郁森然,不发一言。 温越好似从陆御权冷漠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被惩罚的可能,对,他没看错。 以陆御权的性格,他绝对会因昨天的事被惩罚。 温越赶在陆御权开口之前,急切道:“陆御权,我要上学!你不能因为昨天的事惩罚我,阻止我上学!你也不能拿胡叔来威胁我,我讨厌你这么做!” 只见陆御权嗤笑一声:“但是你的确犯了错,我强调过一定要按时回家,你根本不记得!还再次让自己置于险境!”他说完像是不解气,冷声骂了一句:“真是愚蠢。” 温越据理力争:“可我们签了合约的,你不能阻止我上学,这是条件之一,不能因为这一件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