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标识无声地标明了它超过七位数的身价,足以让每个钢琴演奏者激动了。 岑茉住在一楼的客房里,她很有分寸,二楼一般都是主人房,她并不会涉足。 公寓的阿姨岑茉早就见过了,就是每天给她送饭的阿姨,是个长相和善又富态的中年女人,平时只在三餐的时候上门,顺便打扫房间的卫生,平时并不在。 岑茉从小身体不好,养成了她有点宅的习性,再加上她性格内向,虽然没被欺负过却也没什么好朋友,岑家的环境对她来说并不快乐,在这里住的几天反而算是她人生中比较舒心的一段时光。 她没发觉自己其实有点像一只鸵鸟,遇到危险只会把头藏在沙子里,却没想到自己还是别人盘子里的甜点,就这样逃避现实般地在这安心住了下来。 白天练习学院里导师布置下来的练习曲,晚上按时作息,空余时间看看书刷刷手机什么的,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让岑茉从未感觉前所未有的惬意,几乎忘记了还在头顶那把悬而未决的刀。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洗漱完毕上床睡觉时,忽然听到了客厅里传来异样的响声。 她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砰——”得一声巨响,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岑茉侧耳在门上听了好久,她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不过想到之前的事,她倒没有特别害怕,以为又是程斯白回来了,于是她披了件外套,打开房间的灯,壮着胆子开门走了出去。 借着房间的光,她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程斯白?” 岑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沙发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低低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声音里却还带着几分醉意,“我到家了吗……” 这个声音……好像不是程斯白。 岑茉又有点害怕起来,纠结了片刻,才鼓起勇气过去看看情况。 她打开了沙发旁的台灯,终于看清了地上的情况。 西装外套被胡乱扔在地上,鞋子也踢的到处都是,罪魁祸首本尊却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眼闭着,好像进入了梦乡。 男人一贯凌厉的五官,在台灯昏黄柔和的光线下,无端地显出几分温柔。清隽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下是棱角凌厉的下巴,这些平时会被他强大的气场掩盖的漂亮脸庞,此刻尽显俊美无俦,竟让岑茉看得脸颊微红了起来。 忽然亮起的灯,总算让地上的男人有了些反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是你?” 他的声音,让岑茉感觉几分诡异的熟悉,好像是…… “陈……陈骋?” 听到岑茉失声唤出他的名字,男人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是我,又见面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