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电,钟月涓脑子有些混沌,都没怎么看清丁黎后面发的消息,盯着那个未接来电,想也没想,拨了回去。 “喂。” “吃饭了吗?” “啊,”钟月涓看了一眼自己撕开的泡面,慢吞吞道:“正准备吃呢。” “你怎么了?”丁黎道。 一开口,钟月涓也听出了不对劲,声音沙哑了,喉咙还泛着疼。 “着凉感冒了,胃疼。”不说还好,一说就咳起嗽来。 上一次感冒,钟月涓想了想,没想起什么时候,应该有好一阵子了。 “你外套我洗了过两天还你,”钟月涓道。 “外套不急,有药吗?” “感冒药有。” 电话里沉默下去。 丁黎等钟月涓说话,钟月涓也等丁黎开口。 丁黎说:“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钟月涓应了一声,那种奇异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但钝痛让她没法细想,浑浑噩噩地烧了一壶热水。 泡面油汪汪的,钟月涓瞪着面,胃部一阵痉挛,提不起胃口。 门铃响了,门一开,方便面的香气便溢了出去,丁黎端着一个保温饭盒站在外面,语气颇无语:“生病了就吃泡面?” “啊,呃……”钟月涓眼睛眨了眨。 “我两换换。”丁黎提着饭盒进门。 保温饭盒分了三层,第一层是一碗热乎乎的姜茶,钟月涓闻出了红糖的甜味,中间是清炒雪里红,最下面是一碗熬的粘稠的白粥。 看着食指大动。 “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多做了几样。”丁黎道。 钟月涓点点头,木木地坐下,丁黎在她面前端走泡面,给自己拿了双筷子,钟月涓也没有反应。 疼痛感一直没有下去,感受到的一切仿佛都和自己隔了一层。 钟月涓喝了那碗姜茶,暖意上来,胃舒服了许多。 “谢谢你。”钟月涓用勺子一下下舀着,翻上来一些肉-丝和皮蛋,咸香咸香的,雪里红也很爽口。 有食物垫进肚子,钟月涓的脸没那么苍白了,被热气一烘,添了两分红晕。 “面也不错。”丁黎笑了一下,钟月涓也笑了。 “你有胃病多久了?”丁黎语气轻松,像是随口一问。 钟月涓一口一口喝着粥:“打小就有吧,一般也就疼个小半天,这回运气不太好,赶上着凉发烧,撞一块了,倒霉。” 钟月涓小时候是挨过饿的,后来上学,学校有食堂了,就总也吃不够,一来一回,那时候就落下了病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