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拿过敏行手里的糖葫芦,递给沈怀酒一根:“你现在能吃吗?” 他记得有些食物与药相克,不能乱吃。 沈怀酒摇头:“刚吃了药,不能。” “好吧,那我可都吃了。”裴皎活了两世,头一次吃这种东西,从前给裴瑄买过,他总舍不得吃,后来忙于勾心斗角,根本没有时间享受。 裴皎咬了一大口,糖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入口酸甜,恰到好处。 “原来是这个味道的!” 沈怀酒恍惚了一下,殿下吃糖葫芦的时候眼睛很亮,应该是真心喜欢,寻常人家都吃得起的东西,殿下却从未尝过。 外层的糖皮很甜,裴皎一边吃一边舔,双唇染上淡淡的水光,见沈怀酒望过来,裴皎扬起脸,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沈怀酒转过头,心跳再次加快。 殿下那般聪明,他必须保持好距离,否则定会被发觉。 裴皎咽下嘴里的食物:“你为什么不看我?” 每次他靠近,沈怀酒都会特意避开,是讨厌他吗?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衣服,殿下去换吧。”沈怀酒道。 “每次不想回答,要么闭口不言,要么转移话题,怀酒,你这个人,心思太重。”裴皎不喜欢这样,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身体能好才有鬼。 见沈怀酒仍不说话,裴皎无奈:“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刚才的茶水不多,也不烫,差不多快干了。” 丞相控制了许多,舍不得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有茶渍。”沈怀酒道:“还是换一身吧。” “外衣跟殿下身上穿的一模一样,不会被人看出来。” 湿衣服穿在身上终归不舒服。 裴皎支起手臂撑着下巴:“不想动,你帮我换吧。” “殿下……” “你耳朵又红了。”裴皎猛地凑到沈怀酒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柔软,微烫。 裴皎的脸近在眼前,呼吸洒在沈怀酒的额头上,沈怀酒张了张嘴,慌乱起身,差点撞到石桌。 “殿下请自重。” 裴皎收回手:“生气了?” “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 沈怀酒耳根红透的模样艳丽极了,他忍不住就动了手,确实很失礼。 也不知怎的,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如从前单纯? 除了沈怀酒,他没有碰过别人,上一世太子倒台后,父皇为他纳了两个侧妃,裴皎很少去后院,就是去也只是坐坐,完全没有迤逦的心思。 沈怀酒是他的谋士,更是他的朋友,不是随随便便的无名小卒,对朋友动手动脚,非君子所为。 “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