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把衣服放好,穿着一层单薄的白色长衫,因为被水浸湿,呈半透明状态,少年强而有力的肌肉一览无余。 “外面虽有太阳,但风太大,倒不如山洞里面暖和。”裴皎说着,坐在石头上:“等衣服干了咱们就回去。” “嗯。”沈怀酒点头,他并未看裴皎,视线停留在火堆上。 裴皎皱眉,半歪着身子靠近沈怀酒:“你心情不好。” “为什么?” 虽然平时沈怀酒也很沉默,不爱说话,但裴皎明显察觉出他现在情绪不太对。 “刚才的事真的很抱歉,你莫往心里去,我并非故意,你若实在觉得唐突,或许……” 裴皎把脖子伸到沈怀酒跟前:“可以咬回来。” 从沈怀酒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少年纤细的脖子和突出的锁骨,再往下是清晰可见的胸膛,透出来是微微的粉色,像一朵漂亮的小花。 沈怀酒别开脸,但裴皎离的太近,又像是跟他作对,他往哪个方向看,裴皎就出现在哪里,让他无法逃避。 裴皎盯着沈怀酒脖子上的痕迹,舔了舔唇,沈怀酒的皮肤很白,趁的那抹红色更加刺眼,如雪天绽放的红梅,是整个冬天唯一的亮色。 “我没有怪殿下。”沈怀酒闷声道。 裴皎点头:“好,你没有计较,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除非你在怪我。” “没有。”沈怀酒摇头,两人离的过近,逼仄的空间内,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还敢说没有?”裴皎伸出手,揪住沈怀酒的脸蛋:“不许躲,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躲着不敢跟我对视?” 手指放在沈怀酒的脸上,裴皎被烫了一下,转而去摸沈怀酒的额头:“你在发热!” “有没有退热的药?” “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沈怀酒顿了顿,裴皎眼神里的关心不似作假,殿下没有讨厌他吗? 刚才那般严肃让他离远点,他还以为…… “我没事。”沈怀酒说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尽管坐在火堆前,他还是感觉冷,很冷。 裴皎攥住沈怀酒的手,冰凉。 脸在发热,手却是凉的。 “有没有药?” 沈怀酒摇头:“没有。” 他已经许久没有发热,身上带的都是平时应急吃的药,还有两瓶毒-药,一瓶迷药。 裴皎叹了一声:“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还没干,穿着更冷。”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回头看沈怀酒愣在原地,“啧”了一声。 “不是让你脱了吗?还是你想病的更厉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