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费劲心思地讨好自己,也不用通过作践自己来吸引他们的注意。 他只要好好的做自己,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可以被很多人在乎。 虽然有心脏病,但是他可以在父母的呵护下好好长大。 他喜欢果汁,所以他不必逼自己咽下那些难喝的酒。 他喜欢糖果,就想吃多少吃多少。 这些天,他脑海里一直想的都是冬歉小时候的事情。 冬歉小时候是很活泼的,一直追着他大哥大哥的叫。 如果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他也不躲,而是像一个粘人精一样跟在他后面。 于是不管冬歉做了什么,只要他喊他一声哥哥,他就会立刻心软,然后将年幼的冬歉抱起来放在腿间,揉一揉他的小脑瓜子,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看吧,翻篇多么容易。 明明这么容易... 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走到,只剩下憎恶....和恨。 程亦抬起眼眸看着天花板,凉凉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冬歉的时候,心里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于是我费尽心思,就希望他对你们的在乎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我每天都在一遍一遍地观察你们,近乎病态地观察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有着什么样的特质,才会在你们那样对他的时候,他还能那么喜欢你们,整日琢磨着怎么讨好你们。” 说着,他眼底有些晦暗:“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嫉妒你们吗?” 瞥见冬思危痛苦的反应,程亦笑了:“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将一个这么在乎你们的人推得越来越远。” 冬思危的喉咙滚了滚,他无助地想让程亦不要再说下去。 可是他的心里有一道更大的声音止住了这个想法。 那声音嘶哑,丑恶,恐怖,它大声地告诉自己,你好好听听,好好听听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程亦缓缓靠近,对着冬思危咬牙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永远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如果你们一直打心眼里把冬歉当成一个仇人,如果你们赶到酒店的时候发现他跟江殊滚在一起,你们会怎么对他?” 不用他多说,冬思危顺着自己平常惯用的思路思考着接下来的可能性。 忤逆他的命令跟唐家唯一的继承人滚在一起....他可能会干脆将冬歉关进禁闭室里。 程亦看着他的表情,轻笑一声:“我猜你也想到了,你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关起来。” “可如果他当时刚好心脏病发作了呢?” “如果他发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