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了吗?」斐瑞笑着问。 「嗯。」爱德华刚闭上眼,又睁开。「可是你不能睡在这儿啊。」 「对。」斐瑞也睁开了眼。「会被发现的,我一会儿要回去自己的房间。」 他们仍然谁也没有动,不捨地待在一起。 「你睏了吗?」斐瑞问。 「不。」 「那么……」斐瑞突然把被子拉过头,盖住了他们,世界重归一片漆黑。 「干什么你?」爱德华笑着伸手抵住他,一摸就是斐瑞的胸口。「那么快又想来第二回?」 「不。」斐瑞却是伸手把爱德华紧紧抱住,让二人紧紧贴近。「我们趁这机会来聊聊天吧。」 「什么?」 「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把头靠在斐瑞肩上。「......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的一切。」在黑暗的被窝内,他们的交谈接近耳语,显得很私密。 「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很多呀,譬如除了钢琴你还会什么特殊技能?是个语言天才、热衷军事政治还有什么兴趣?除了体育还讨厌什么学科?一直都不吃甜的吗?还……还有……」斐瑞开始结巴起来。 爱德华感觉到斐瑞的手心开始出汗,肢体变得绷紧。「真正想问的你没有问出来吧?」 「嗄?」 「为什么我有时候会突然病发?是什么病?我爸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妈妈跟我又怎么了?我妹妹的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禁錮恐吓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斐瑞听见爱德华若无其事地说出他心里的疑问,顿时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的关心会让爱德华增加心理负担,担心他们的关係还没有深入到让他知道这些,担心爱德华会拒绝回答并冷嘲热讽他一顿。「你……不想说的话,不用告诉我。」他责怪自己怎么那么笨,要挑这个时候谈这些大杀风景的事情。 爱德华又沉默了一会儿,但他没有退开,仍然跟斐瑞相拥着,然后他叹了口气。「其实我早该告诉你,尤其现在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斐瑞很紧张又期待——爱德华要对他诉说自己最私密的秘密。这表示他真的对自己完全信任,毫无保留。这意味他们的关係又更进一步了。 「从小我妈家教很严,简直到达吹毛求疵的地步,假如你觉得我是个强迫症或完美主义者,要不是从我妈处遗传得来的,就是被她教育成这副样子的。」爱德华说。「也可能因为我是长子,她又从来没有当过妈妈,毫无经验之下丈夫又常常不在家,她就把压力都扛自己肩上,想把我教育成一个完美的小孩——就是一个不像小孩的小孩——她都按成年人的准则要求我,要求我做到最好,做到完美,希望把我教育成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