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这沙哑无力的声音,奉尘忧心地看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该怎样安慰颜舒?奉尘真的不知道,他们没有轮回的,那个人真的死了,魂识尽散。 那是颜舒唯一的亲人。 “怎么会这样呢……哥哥明明那样厉害……一百个我都敌不过他的……”颜舒恍惚地喃喃道。 他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泪好像已经哭尽了,失去焦点的双目攀满血丝。雪花仍无知地落在他身上、眼前。 不过他已经看不到了,雪光早就刺瞎了他的眼睛。 那个最爱雪的人,死在了一场大雪中。 他的哥哥。 往日任由颜舒跨越的内宫南门,也不会再有人在那边等他了…… …… “帝印无主,锁宫禁制在渐渐解开,我估算了时间,就是此时。我要入宫一趟,让珩澈与帝印结契。”颜舒声音无力而嘶哑。 “我同你去。”奉尘将人扶起,用灵力缓解这颜舒这几日的伤势。 他整整哭了五日,奉尘未加阻拦,只是默默将司空阁的事务帮人处理了,并以维修宫门禁制的理由,勒令旁人不许靠近南宫门附近。 司陆阁没有接到司政阁维修的文书,但司陆阁自然是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的。 在奉尘灵力的作用下,颜舒伤势愈合,眼睛也恢复。 颜舒摇头:“不,外面还需要你。” …… 颜舒是在将离苑寻到珩澈的。见到珩澈时,珩澈经变成了一个雪人。就静静地立在荷花池台旁,别颜舒过来,他也没有半分反应。 既然是哥哥的徒弟,那也是自家人。珩澈这样,颜舒只当他是伤心过度。 他上前用灵力将珩澈身上的雪清理干净:“哥哥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眼下,你必须要与帝印结契。” 珩澈依旧没有半分反应。 堆满的雪被剥开,珩澈目光涣散,紧紧搂着一套红衣不松手。 “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颜舒问道。“哥哥为什么会服用‘无可悔’?” 他觉得这样的景象有些怪异。 珩澈不语。 颜舒叹了口气,无奈只好将人拉到长宁宫,他知道帝印在长宁宫。珩澈像个木偶一样,任由颜舒将他带走。 一入内殿,颜舒便顿住,心中的怪异之感在此时达到顶峰。 入目是满殿的红,凛乌虽喜欢红色,居所内却是一直用白。这一点,颜舒认识凛乌的六万年来都未曾改变。 殿内每一处都很规整,但凛乌从来不是规整的人。五月雪可能在枕边、在书案上、在地上,但绝不可能安安稳稳在剑架上,也绝不可能不在殿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