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然一笑,好像事不关己般:“没事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果然。 珩澈心想,对方根本不在意被如何编排。 “师尊通透。” …… 凛乌当然通透,反正是他点的火。 …… 半天下来,珩澈听到了太多荒谬的东西,听到最后他都快能背了。 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的,更离谱的还说有阁相承认。 要不是他知道昨晚至少有十个人找过凛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如何如何了。 有一说一,他还挺希望这些是真的。 最终,珩澈选择再次开启屏蔽传音的阵法。 有些话好听归好听,听多了就容易做梦了。 …… 夜里,珩澈依旧与凛乌待在一处,给他安排的那院子孤零零地立在月下。 “阿澈。”后方传来声音,珩澈愣了愣。 凛乌自己带了有暖泉池子的小空间,放了出来,此刻正在后院泡澡。 “师尊?” 无人应。 虽然知道凛乌就在后院,可这一声不见凛乌回应,难免有些慌乱。他抬步便往后院走。 穿过回廊,移步换景,只十几步,便到了。 水雾萦绕在凛乌身上,凛乌在池子的对岸,半趴在那里……看着什么书册。 雾气为衣,水为裳。 湿润的发丝紧紧贴着他,顺着脊线没入水中。 这座小庭院是玲珑精致的美,此景是简单空白的美。 呼吸、心跳、温度 久久难以平复。 “嗯?阿澈?”凛乌若有所感,回过头来,眼中有些意外。 珩澈连忙垂下眼睫:“师尊方才唤我何事?” “瞧为师这马虎的,看书看得入迷,差点给忘了。”凛乌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让阿澈先睡着,我待会儿便过来。” “那我为师尊拭干头发再过去吧。” 凛乌用灵力的时候很少,平时的琐碎事几乎不用,貌似是没有这个习惯。 “嗯……有劳阿澈。” 珩澈沿着池岸走到凛乌旁边,跪坐下来。毛巾裹住银发,他恭恭敬敬地擦拭起来。 如果忽略他那总是开小差云游到别处的目光的话。 余光瞥见凛乌手中的书册,珩澈忍不住偷偷勾起唇角。 是话本。 他几百年前便知道凛乌喜欢这些,这便是他的师尊……凛乌…… 从不是单一的某种色彩能够完全概括的。 他爱凛乌,也并非是从哪一刻开始,而是……每一刻。 雪白指尖不经意划过凛乌的耳廓、后颈。有几缕发丝叫珩澈分外欢喜——它们贴在了凛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