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以为,前两日我在暖池是真的醉了吧?” 他抬手为珩澈理了理眼前的发丝,认真地重新看向珩澈。 “我没醉,那些话都是逗你的。” 凛乌叹了口气,又靠近了些,使两人额头相抵。 “但我喜爱你,是真的。喜爱你,不因为别的谁,只因为你是珩澈,是陪了我几百年的珩澈。” ‘我喜爱你,只因为你是珩澈。’ 珩澈心中所有的顾虑和酸涩都被这话一扫而空,他感觉自己好像高兴得在冒烟,就差当场蒸发了。珩澈从来没觉得什么话能这样悦耳过,他再次开口,仍旧小心翼翼,但不再有担忧: “我也,心悦师尊……唔……” 凛乌这次有些不那么温柔地吻了上来,珩澈感觉到唇舌被轻轻咬过,酥麻传至全身,令他下意识攥紧凛乌的衣裳。但他迎合着凛乌的吻,前所未有的舒心。 “怎么还叫师尊……” 良久,凛乌松开珩澈,起身坐上背后的桌案。他拿出一卷流光溢彩的锦书递给珩澈。 珩澈接过,心中猜到几分,心跳再次失衡。 是凛乌方才用帝印写下的…… 珩澈打开,上面是他所熟悉的凛乌的字体,只是还印了帝印……这说明,泯界所有生灵都已经知道了。 而其中内容,则是凛乌与他将在下个月举行俦契礼。 也就是昏礼。 这一切对珩澈来说都太过如梦似幻,喜悦激动和强烈的不真实感将他钉在原地。 “师尊是什么时候……” 对我动心的。 “也就比阿澈晚一点吧。”凛乌想了想道。 “阿澈四百多年前初见到我,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往嘴里放。 后面的话凛乌倒没说。 珩澈的思绪随凛乌的话往过去的时光推移,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是何时开始对凛乌心动的。 只总是想要在凛乌身边,想要与凛乌更近。 从来如此。 原来……是“从来如此”啊…… 只晚一点吗? 大概…还是要晚不少的吧。 珩澈心想。 凛乌又下了桌案,手落在椅子把手上,将椅中的珩澈笼罩。他认真地望进珩澈的眼眸,缓缓靠近,当两人鼻侧相碰,凛乌便不再往前,等待什么。 珩澈觉得自己真是别扭极了。 抓不住时想抓住,抓住了又觉得不真实。 但……他又有哪里是值得凛乌动心的? 故而他不敢相信。 凛乌的温度、气息尽在咫尺…… 目光为他停留,为他盈满认真和爱意,映出他的倒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