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懂。 七海建人感觉脑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一瞬间似乎明白猫泽飞鸟为什么生气了,可是那种感觉只有一瞬,很快他又陷入了理解不能的茫然。 “你明天还回来吗?” 七海建人松开了她的手腕,凭借本能问出了口。 猫泽飞鸟低下了头,一声都不吭,咬着嘴唇将文具一样一样的塞进书包里。 “我明天还在这里。”七海建人望着她的头顶。 “还在这里等你。” 他一字一顿的说。 -----------【津轻口音】-------------------------- “我不要茶发,不要梅发,不要白色的发——” “等一下。”七海建人叫停。 正捧着书干巴巴的朗诵的猫泽飞鸟停了下来,不解的望向正环抱着手臂的七海建人。 “茶花,茶——花。” 七海建人坐在猫泽飞鸟的面前,清晰的发音。 “茶……茶发……” “不对,是花——花。再来一遍。” “发,发,fa——”猫泽飞鸟张开嘴,望着七海建人,努力的做着口型,“发,茶发……”然而不论她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正确的音,窘迫的脸颊通红,眼睛湿润,小声的重复,“茶……茶发……” 七海建人没有叫停,她就仍旧和那个一直发不出的音僵持着,不停的小声念着,捧着书满脸通红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暂停了补课之后,七海建人就开始教猫泽飞鸟东京话,她因为自己的口音自卑不已,哭了好几次,甚至到了不愿意开口说话的地步。 然而,教她东京话比帮她补课难多了,猫泽飞鸟在学业上一点就通,堪称帮辅导老师省事的天才学生,但是一到纠正口音的问题上,她似乎又变成了牙牙学语的幼稚园小朋友,呆愣愣的重复了半天,硬是发不出正确的音。 虽然七海建人觉得她的津轻口音非常可爱,根本没有必要纠正,但是她连他的名字都念不出来,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他的名字【建人】中的建(ke)恰巧就是猫泽飞鸟读不出的读音中的一项。 她的方言体系中,(ke)和(ki)就是同一个读音,当七海建人知道猫泽飞鸟一直以为他的名字是【七海金人】(nanami kinto)的时候,几乎两眼一黑。 他那么郑重其事的向她自我介绍,似乎都成了笑话,猫泽飞鸟那个时候那副迷迷糊糊,还不停地点头的样子,原来是根本就没有听懂。 “发,发,发……”猫泽飞鸟还在可怜巴巴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