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遇上谁, 遇上什么事,只要是他看不惯的,他总是不畏惧出头的,从刚才愿意为了恒思?与东川淳争执便可?见一斑。 “他悟性好,悟性好又怎么样,悟性好还不是看不上这个住持的位置!要我说,就是师父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还把三师弟当成那个他从小带大的孩子!”恒学满脸愤怒,言辞也愈发失控,变得恶毒起来,“要不是我知道三师弟的生身父母已死,我都要怀疑三师弟其实是师父在外面?的私生子了!” 恒行再听不下去,看向?恒学的眼?神都染上震惊,难以想象自己相处十?几年的师弟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但师弟这样,他身为师兄无论如何都是难辞其咎的。恒行的脸上闪过自责与痛苦:“二师弟,我们研习佛经十?余载,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不能说?”恒学愈发激动,“大师兄,你敢说你从没嫉妒过三师弟?你敢吗?” 根本?不需要恒行回答,他清楚地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当然不会承认,你装了这么多年,恐怕连自己都把自己骗过去了,真把自己当作是寺里最不可?或缺的那个,最劳苦功高的那个,还骗自己这都是你心甘情愿为了寺院,为了我们几位师弟在付出。 “可?不承认就是没有吗?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不想当住持吗?如果你真的没想过,那师父打算还俗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高兴,为什么拉着小师弟出去市里逛了一圈?大师兄,我只是比你们都更加坦诚。” 他的眼?中?浸满恶意,淬了毒一般的目光扫向?同门的三位师兄弟,最终又落在恒行的身上。 “三师弟,既然你想装,那你就继续装吧,装到将住持之位拱手让给我才好!”恒学逼问道,“我现在站在这里,我告诉你们,我想当这个住持,你们要和我争吗?” 恒思?望向?他,眼?神仿佛在看一具被红尘之物迷了心智的肉体凡胎。哪怕恒学是他相处十?余年的师兄,他也一样没有给出宽宥的脸色。 “荒谬。”恒思?觉得可?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一拂衣袖,阔步走?出了饭堂。 不比衣着规整的其他僧人,恒思?身上的僧袍穿得松垮,这么一走?,倒将寺院中?庄严的佛性带出了些许洒脱恣意之感,唯有垂地的衣摆扬起浮尘,送着他的离开。 恒学习惯了这位师弟的不羁作风,连与他置气的心思?都不愿去动,口中?说道:“呵。走?了也好,省得我见了他心烦!” “那也应该是大师兄当住持!我是不会支持二师兄你的!”恒辨生气地朝他说道。 被小师弟这么说实在是让他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