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前夜,零点一过艾薇塔就要满十八岁。 她在小屋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邀请了她的老师和朋友们。 丽兹在下班后赶来,给她带了自制的蛋糕和礼物,礼物是一个手工胸针,糖浆松饼的外形。 艾薇塔立刻将它别在胸口,炫耀似的向所有人展示。 没有人知道舞会的事,所以大家都过得很开心。 “生日快乐!成年快乐!” 零点的钟声敲响,大家在突如其来的焰火表演中齐声喝彩。 他们在小屋门前的草坪上欢呼、拥抱、不断举杯,欣赏着湖上的焰火,那些美丽的光束在夜空和湖面上同时留下绚烂的痕迹。 丽兹也终于放下了对这位希尔先生的成见,泪眼婆娑地祝福艾薇塔和他要永远幸福。 希尔先生应该是个好人,丽兹想。 他很聪明,给纳图拉尔庄园提供了很多有用的建议,他对艾薇塔也无微不至,丽兹从未见过有哪个男人会给女友准备一日三餐、包揽全部家务,同时还对女友言听计从。 有时候她还是觉得艾薇塔年纪太小,而希尔先生长得不够安分,可除了这些她实在挑不出其他错处,而且这一个月来艾薇塔也显得比以前更加快乐。 虽然丽兹偶尔会有些不安,像有一个巨大的、虚幻的美丽泡泡悬在头顶,可当她抬头去看时,又觉得那只是美妙天空的倒影,于是重新沉沦在这欢乐的气氛中。 烟花表演结束之后,丽兹带着艾薇塔的朋友和老师们去往湖对岸的客房。 艾薇塔瘫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走远,眼中慢慢泛上湿意,但她不想放任这种情绪滋长,亲人离世的那天她已经哭够了。 她晃晃脑袋,让莱恩斯再给她斟一杯酒。 莱恩斯递过来一杯蜂蜜水,另一手拍拍她的头顶,语气温和:“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 热闹过后,她亢奋的心情渐渐平静,眼前的景物也模糊闪烁起来。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有人将她抱回了屋子,替她清洗身体,这个流程如此熟悉,但今晚她太困了,身体没有作出任何超乎寻常的反应。 但当她躺到了松软的床垫上,察觉到莱恩斯即将离开房间,她觉得自己的困意突然就从身体里流失了。 她一下子坐起来,毯子滑落,赤裸的身体袒露出来。 “怎么了,不是困了吗?”莱恩斯听到动静,从门边转身看她,目露不解。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短短数小时,艾薇塔舍不得睡去,毕竟自己一醒来就要面对深渊。 艾薇塔拍拍身侧的床单,声音有些紧张:“过来。” “艾薇塔?”莱恩斯走过来坐在她身旁,拉起毯子将她包裹起来。 “我……”艾薇塔鼓起勇气,“我想和你做爱。” 这是不对的,艾薇塔心里明白,但她忍不住,她知道自己这是完全卑劣的行为:她竟向一个完全不懂爱的机器寻求爱。 姑且不论那是性爱还是情爱,总之都像是在“趁人之危”。 可是她今天喝了酒,她可以把这一切都推给酒精。 莱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