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走到床边,靴子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动静和声音都被吸收,他的手缓慢落在了被子上。 正当他打算掀开被子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魏尔伦低下头,看到了太宰治那双鸢色的眼眸,夜色中闪过诡异的光。 太宰治抓着魏尔伦的手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带着人去了洗手间。 “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太宰治的第一句话。 带着人进入洗手间、在确定不会发出影响中也睡眠的声音动静之后,他就利落甩开了对方的手,用洗手液在水池清洗了一下。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有跟男人亲密接触”的爱好。 魏尔伦:“……” 你这埋汰的表现也太明显了吧? 当时你对我弟弟又搂又抱的怎么没想起这个“爱好”? 他也没忘记太宰治的问题,干巴巴地回答道:“是森先生叫我过来的,他让我带中也回去。” 这个结果太宰治也不意外,踩在凳子上啧了一声,撇撇嘴:“我就知道是那只老狐狸的意思。” 不然就魏尔伦那副沉湎过往无可自拔的颓废模样,哪里会想起来这种事。 “不过他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这是太宰治说的第二件事情。 魏尔伦眯了眯眼睛,眸光阴暗,不善地盯着他。 谁能“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他带走弟弟? 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他脑海里不住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太宰治囚禁了自己弟弟。 以他弟弟对太宰治不设防的样子,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这点倒是真的冤枉。 不过太宰治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说了中也的打算:“这里的主人帮过中也,你应该知道中也对人情的在意,短时间内他不会回去。” “又是人情吗?” 虽然还没到未来那个地步,但是现在的中原中也,已经展现出了他“人情王”的特性。 即使是魏尔伦也有所耳闻。 “对哦。”太宰治目光幽深,那双鸢色的眼眸,在谈论的时候,总是泛着异样的光芒,是这个人施加给别人的精神压力,“而且你不觉得,中也留在这里更合适吗?” “怎么说?” 这是魏尔伦眼里太宰治第一次有把中原中也往外推的想法,之前不管是他还是羊,都没法把中也从他手里抢走,现在这副模样虽然也没抢走,但是他却为此做了改变。 跟人一起留在了港丨黑之外。 之前是花尽了手段,也要把人留在港丨黑;现在是花尽了心思,也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