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唱了好大一出戏。还敢说不是杀鸡儆猴?你分明就是想在军中发号施令,怕我碍手碍脚,又念着情分不能把我怎么样,于是,你转眼就给莫贯中扣上一个可治罪又可不治罪的罪名来。这一套套的,比老政客玩的都娴熟。 行吧!孩子不是别人家的,是虎臣家的。 虎臣不虎,但这孩子是真虎。他这会子满脑子琢磨的都是万一坏事了,怎么给她善后。 桐桐呢,重回坐回上面主位那把椅子了。而后看向下面,“将人都带上来吧。” 苗子川扭脸看去,就见带进来一个北狄打扮的青年,另外是一个嬷嬷……最后一个被抬进来的是大公主。 他赶紧起身,看着被折腾的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大公主,然后惊愕的看桐桐:你这还不算完? 李云翼跟着进来,手里拿着酒,可怜兮兮的看着桐桐,“再给她喝一口,再不驱寒……就冻坏了。” 桐桐点头,李云翼赶紧给大公主灌进去,还要说话,桐桐就又看她,“你要呆着,就老实的呆着。要不愿意呆着,就回你的大帐去。” 李云翼眼泪又下来了,她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的挨着赵有颜坐了。 桐桐先看那老嬷嬷,“来的第一个晚上,你就围着营地走了一圈。现在去看,还有你留下的痕迹。你用烧过的木棍做拐杖,四处留痕迹。于是,那天晚上,黄佥书便喝醉了。特别巧的,醉迷糊的,大冷天的,也出来围着营地转了一圈。” 说着,就又看向黄佥书,“侯爷专门叫人打听了你,你在边陲整整十三年了,喝醉过无数此,但从来都是喝醉了就大睡,酒品很好,从来没有哪一次亢奋的四处游走。”说着,她就起身,抬手抽出了匕首,在手里来回的转着,走到了黄佥书的面前,用匕首抬起对方的下巴,“黄佥书,你来说说,这般反常是为了什么。” 黄佥书冷笑一声,“镇北侯只是侯爷,你无权审问于我。” “哦?”桐桐笑了,“那你的来头可大了,我猜猜,你只听命于一人,可对?” 黄佥书脸上带出几分傲然来:“夫人,别忘了,太子还在呢!镇北军的令牌侯爷留给了您,那他就调动不了镇北军。太子自然也就无碍!只要太子无碍,你此番作为便是造反!太子殿下便能治罪于你!” 桐桐点头,“不错!道理是没错。”她笑看对方,“可你这副到了现在依旧自鸣得意的样子,却已经出卖了你的主子。” 说着,她重新看那老嬷嬷,“你是白贵妃宫里的人,我长在宫里,跟你也算是熟识之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你……也没防备。但我要是没记错,你的手肘内侧有一个殷红的标记,像是一个字。那一年夏天,你抱着大公主的时候,宽大的袖子被挤上去,我瞧见过。那一年,大公主都七岁了,大孩子了,你抱着很吃力。我记得,是我姐问你,问你那是伤疤还是胎记,你说是胎记,然后把袖子给放下了,可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