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抬起,撩起面颊上的乌发,一手捏住阎玫骨骼英挺的下巴,温温柔柔地,将茶杯的另一边摩挲试探着抵在alpha唇间。 “大少爷,再喝一点吧。”观慈音淡森*晚*整*理声道,“您父亲很喜欢我泡的茶,我想,您也会喜欢的。” 阎玫唇张开,鲨鱼齿森然咬住茶杯,而后下巴从观慈音指间挣脱,傲慢无礼地猛抬脖子,喉结微动,茶杯里的茶水被他一口闷下。 啪嗒。 茶杯被他吐在地上,军靴无情碾碎了。 观慈音这才彻底直起身子,他端庄跪坐着,水粉色的指尖从白袖露出,擦了擦含了茶水的唇瓣。 滴答。 水又从观慈音的小腿内侧流下来了。 滴答到了地毯上。 他的足底有些微颤,被薄如蝉翼的薄袜藏住,薄袜表层是蚕丝,蚕丝线勾勒出莲花的纹路,半明半寐像白蕾丝。 “是啊,我也会喜欢的。”阎玫的手掌按住茶几面,骨骼咯吱作响,而后一把扯住观慈音的手腕,把愈来愈远,褪去媚态的,还在排卵期的清高美人扯回到自己眼前! 观慈音没有任何畏惧或惶恐,他慢慢歪了脖子,湿舌在花瓣似的唇里若隐若现,语气轻得被香雾盖住了。 “您不生气了么?”观慈音问。 狼崽吞不下漂亮成熟的毒蛇。 阎玫虎口微扣,手背青筋混账又孟浪。 “怎么敢生小妈妈的气。” 阎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拿混血傲慢的眼睥睨观慈音,可他也伸出手,掌心向上翻起,有种游刃有余的尊贵。 像在说,要与我共舞一曲么? 观慈音被他扶着,从茶几上落下来了。 观慈音的指尖搭在阎玫掌心,这个年轻人的掌心很宽大,很有力,带着常年舞刀弄枪的危险的茧。 阎玫下一瞬将他的手握住,他抽不出来。 “不……”他蹙眉,正要说什么。 可大门忽而被人推开。 第六章 旋转大门被来访者从外刚触碰上的一刹那,观慈音便微微用力,将手从阎玫掌心抽离,而后指关节无声扣动,做了应战的准备。 “怎么了?”阎玫状若天真地问。 “有新客人来了。”观慈音细语道。 又要处理尸体了。 楼遗月的府邸总戒备森严,那位狂欢城城主在世人眼里是温润君子,可甚少有人知道他君子皮下的肮脏龌龊,观慈音跟了他三年,他居住的地方除非得到他的允许,否则绝没命成功闯入。 所以,门外这位来访者,便只能是收到楼遗月邀请函的春夜城外交官,可外交官身上不该有尸体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