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观慈音的目光冰冷极了,他盯着楼遗月的脖子,指尖从脖子上横着割了一圈。 “先生,我想要,再多一点。” 第十章 观慈音俯身,指尖以杀器姿态横在楼遗月脖颈,慢条斯理地划呀划,又像割动,从最边缘到了男人的喉结。 楼遗月从容浅笑,把这“谋杀”当做比舌头还柔软的调情。 “慈音,只要我在,这世间一切都会是你的,你不需要依靠别人。”楼遗月握住他的手腕,没有收紧力道,他却无法抽身。 “你是观音城的监察官,有至高无上的击毙权,只要你认为谁是异种寄生体,你就可以杀谁,这份权力太高了,连观音城的城主都受制于你,可你也有杀不了的人。” “那就是我啊。”楼遗月眼皮轻掀,眼珠如明月琥珀,浓光缱绻。 “我听命于您,怎么会反抗呢。”观慈音的眼珠乌黑,没有情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没关系。”楼遗月垂颈,唇吻了吻观慈音的手背,“只要你还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观慈音这手背太薄了,薄到一捏就能碎掉,细细的骨头在皮肉下微颤,楼遗月舌尖探出,慢慢舔舐,从手背,到关节,最后一直到了观慈音的指尖。 上位者不该做这些,这些像示弱,可楼遗月偏偏永远不会有卑微的一刻,哪怕他双腿残疾坐于轮椅,哪怕像狗一样几乎病态去舔观慈音的手,也依旧能游刃有余地在这场对峙里成为赢家。 观慈音敛起袖子,他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无辜,于是掌心朝楼遗月摊开,什么武器也没有。 “先生,我不会离开您的,离开您,我能去哪里呢?” 大厅落地窗外树影攒动,如一团一团杀不绝的阴云密布,唯独几粒浓紫花瓣席卷其中,零零碎碎被打散纷飞。 室内却温暖极了,连点在角落的熏香的微末气味都令人心安舒服,这香在观慈音眼前一瞬具态化,像一只艳丽至极的女鬼在惊声尖笑,给墙上绮丽珠宝、古老落钟、绝艳挂画勾勒出时而浅,时而浓的金线,是幻觉,是意识操控,扑簌簌落下浓稠花雨,落在茶几上这套价值上亿的杯盏间,显得愈发奢靡浓稠,让人细窥之下贪念四起。 这里什么都是世上最好的,在穷人的颠沛流离和异种残杀里,观慈音因为有楼遗月的庇护,永远都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于是世人不耻观慈音的堕落,也暗自无比嫉妒着这份上位者给予他的庇护。 “我永远都爱您。”观慈音喃喃道。 “是么。”楼遗月松开观慈音,他的手摸着观慈音的唇,从这冰冷的唇间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