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兴奋,一颗一颗泪珠随观慈音愈发刺入他心脏的深度而从眼眶滚落溢出在脸颊, 他的脸颊弧度是标准的鹅蛋脸, 和观慈音竟然有点相似。 “不要试着逃跑,香夜。”观慈音轻轻地说, “我不会杀你, 只要你告诉我观策的下落。” “嘴上说不杀我, 可你的匕首还在我心脏上呢,好疼的。”羊舌香夜甜甜地勾起唇瓣, 说:“阎玫知道你这么狠么?这么狠的人睡在枕边, 他也喜欢?” 羊舌香夜的脸又漂亮又邪恶, 双眼死盯住观慈音,没有十八岁少年人该有的天真。 “我不需要他的喜欢。”观慈音淡淡道。 羊舌香夜忽而大笑, 笑声一阵一阵从喉腔猖狂却优雅地蔓延,在夜里的幽深死寂里格外突出,他一边笑一边舌尖吐出似勾引似挑衅地搭在唇间,红色的眼珠阴美如古老的吸血鬼贵族。 嘀嗒。 羊舌香夜的下巴滴落一粒血,落地后化为一片蔷薇花瓣随风席卷到观慈音的眉眼,花瓣被观慈音抬指拂过后羊舌香夜的脸猛地凑在他面前,还有婴儿肥的精致面容笑嘻嘻望着他。 这是个废弃多年的破败巷子,黑漆漆的,两面墙越往里走越狭窄,观慈音将羊舌香夜抵在最角落的深处,这里狭窄得要命,一举一动都和对方密不可分,观慈音可以听到羊舌香夜凑在自己耳边喃喃细语的声音。 “观慈音,为了抓我竟然甘愿向阎玫出卖你的身体,我可真荣幸。” “开、心。”羊舌香夜仰起脖颈,他脖颈又细又漂亮,在夜里如一层白釉暧昧地滑腻出一抹邪气,“我真开心啊,我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观策,他也会开心吧?” 不等观慈音神色有变,羊舌香夜自顾自打断了。 “不行哦。”羊舌香夜摇了摇头,“只有我能见他,他是我的,所以很遗憾,我不想告诉你。” 在凝视观慈音的目光里,羊舌香夜十指骤抬狠狠握住观慈音朝他胸口自己把匕首往自己心脏又往里捅深几厘米,他力气惊人得大,随心脏嘶拉扯碎的声音里他的胸膛猛地被匕首穿破活生生钉在墙面。 霎时间心跳声全无,羊舌香夜的十指慢慢松软垂下,匕首深深刺穿他的胸膛,他失去生命支撑,整个少年纤细的躯体滑落墙面跌在地上,躯体压在地面的时候雪白的皮肤被巷子地面的污泥染脏,混着人的血迸溅到观慈音的白袍上。 深云被寒夜遮蔽,这片无人荒地再无任何光亮,一片漆黑里,在观慈音双眼那如冷血动物的热成像的红色世界里,他再也感知不到羊舌香夜的气息。 死了。 观慈音蹲下,指腹捏住羊舌香夜的下巴使其抬头,他看着羊舌香夜死不瞑目的双眼和脸上的泪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