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小声道:“这人无凭无证,诬蔑当场首辅,按律是,当斩……” 黄公子垂头,指头搁在膝上,捻了两捻,神色莫辨,不置可否。 刘彦辰醒过神来,急忙接上:“不过……” 仆人打门外边匆匆跑来禀报,一见黄公子也在,一个急刹,又欲原路折返,他跑得太急,险些在两人眼前摔了跟头。 刘彦辰讪讪:“真是让公子见笑了。” “什么事情急成这个样子!” 仆人支支吾吾,黄公子笑:“原是在下听不得的事,不妨,我回避就是。” 刘彦辰赶忙招手:“还不赶紧过来说!” 仆从只得道:“老爷,门外有人找。” 刘彦辰松了口气,竖眉道:“有人找就有人找,多稀罕的事情,值得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黄公子老神在在逗着一旁刘彦辰挂在笼里的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惯来疑心甚重,刘彦辰是晓得的,当下吩咐道:“何人到访,你直说就是。” 仆从舌头都打结了,声若蚊蝇道:“就那,那个写讨李首辅书的……” 他话音一落,刘彦辰两只膝盖一抖,险些也原地摔上一跤。 他转脸忙向黄公子辩解道:“我,我不识他呀!那篇文章也不是我指使人做的!臣愿指天誓日……” “刘大人,”黄公子打断他,目光幽沉,看不出情绪,“我当然愿意相信刘大人是清白的,可是若刘大人再将人拒之门外,一会人跑了,可就没了对证啦。” “对,对,”刘彦辰一拍脑袋,“快把人逮进来,带过来好好地审!” 黄公子弄了弄鸟笼里锦鸡的羽毛:“我倒想看看刘大人是如何审的,刘大人,应当不介意我旁听吧?” 他说罢,施施然便走到屏风后去,场上只余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 刘彦辰急得额上滚下冷汗,他登时明白,这位主是要看戏咧。 他心想,非要将这胆大妄为的人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不想教不教训另说,刘彦辰见到了人,倒是大吃了一惊。 萧仲文肩上积了一层薄雪与夜露,他冲刘彦辰一躬身,缓缓抬起一张眉目疏朗的面孔来。 “刘师兄。” 刘彦辰措手不及:“仲文,怎么是你?” 他一瞬心念电转,拔高了嗓子:“我与你将近十载未见,你这突然造访,所谓何事啊?” 萧仲文:“师兄心里应已知晓,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刘彦辰粗着嗓子道:“话却还是要讲清楚的,我与你可好久没有联系了,往日也无瓜葛,你今夜来访这般突然,我确实不知你是何用意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