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待国主成就大业后,愿与盟主共分天下。” 他这话听得燕菁一阵心惊胆颤,瞄一眼周怀晏,周怀晏只是歪了歪头:“就这样?” “你以为你凭什么代表堆古,你这句编来诓我的狗屁话,能抵得上这一路上被劫失的宝物么?” 袁良上前两步,撩了袖子又要动手,李尚兴连连伏地磕头。 “属下句句为真,句句为真啊!” 他这才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普鲁那方交与我的信物,还请盟主过目。” 他呈给周怀晏一块玉佩,螭纹样,通体柔黄,润如凝脂,沾着些水光,与堆古腰上系的从不离身的伏虎恰成一对,周怀晏恰恰是见过的。 玉是好玉,就是有阵异味,也不知是何香气,在周怀晏掌中缓缓生温,他摩挲片刻,知道此物来历,于是垂眸不语,李尚兴观他神色,心有戚戚道:“盟主得此信物,便知堆古国主的心意了,属下幸不辱命,在山贼窝里滚过一遭,侥幸捡回命来,能将此玉交于盟主手上,便是一死也无憾了。” 他许久等不到周怀晏的回音,颈上寒毛一阵倒竖,恐怕周怀晏当真开口取他性命。 周怀晏将玉收拢入手掌间,笑笑,改了口气:“尚兴这次死里逃生,连口才也好上许多,如此能说会道,真是叫人一丝破绽都捉不出来。” 李尚兴慌得满头是汗,只得连声道:“属下衷心可鉴,衷心可鉴呐。” 周怀晏撑着半边脸,神色莫辨:“你在山匪窝里,没把消息泄露出去,却独独保下这件信物,该是如何赏你才好呢?” 周怀晏果然生疑,李尚兴苦笑,照着先前对好的台词念道:“那些个匪徒只是劫财,我,我将玉佩贴身保存,不曾被他们拿去,玉在,我命才在,倘若失了玉佩,我哪还有胆量来见盟主。” 周怀晏转了转手中温玉,面上似笑非笑:“山匪倒是奉你为上宾,见你贴身存放,连身都不搜了。” “搜的,搜的,但……”李尚兴脸色一变,嘴中支吾起来。 袁良在后踹他一脚:“你胆敢有所隐瞒?!” “不、不是,”李尚兴结结巴巴,吞下一口唾沫,“就是属下保下信物的方式不太上得台面,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还请盟主不要怪罪。” “我、我,我将玉佩藏于体内,嘴里……含不住,换个地方他们就搜刮不成了,因此,才饶过了属下……”他见周怀晏一瞬沉了脸色,立马讨好道,“不过属下在来的路上已洗过了,仔仔细细清洗过,断然不会脏了盟主的手……” 手中温玉仿佛烫手山芋,握在手里,顷刻溢散出难以启齿的臭气,周怀晏眉头一竖,咬牙切齿,痛恨的声音从喉咙里一丝丝挤出:“你竟敢……大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