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锦承:“谢公主。” 宁久微问,“刘诏使昨夜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或者?可曾听见什么?” 刘锦承垂首而立,“臣…不知。” 对刘诏使这样的人?来说, 说谎并不那么容易。 祁衡扫了眼刘锦承微皱的衣襟,还有?发青的眼底,出声询问,“刘诏使昨夜休息的可好?” 刘锦承身形微顿。 祁衡盯着他道?,“刘诏使,在公主殿下面前撒谎可是大罪。” 刘锦承连忙下跪行礼, “臣不敢!” “无?妨。”宁久微道?, “起身说话。” 安禾在一边和声,“刘诏使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刘锦承不敢抬头?。 是有?。 并且“难言之隐”就在此处瞧着他…… “臣、臣昨夜在巡抚大人?房中待过约莫一刻钟时间, 相谈过后便离开了, 后来之事便再?也?不知。”刘锦承回?答道?,“也?不曾听见有?何异常之声,想必刺客并不一般。” “刘诏使离开之前不曾看见什么?”祁衡问。 刘锦承:“……不曾。” 祁衡笑了下, “当真不曾?” 祁二公子?的视线犀利明锐, 刘诏使心底一阵泛虚,下意识抬眸望向公主身后。 顾大人?狭长的眸子?微微勾着。 刘锦承对上那双眼睛,坚定地摇头?, “回?二公子?,不曾。” “哎呀, 二公子?, 你都要把人?家吓到了。”安禾说。 “罢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宫中, 届时陛下自有?定夺。”宁久微沉默片刻, 对身旁侍卫道?,“将此事压下来, 莫要散出更多风声去。” 菩提寺皇族寺庙,发生这样的事总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浪。 “是。” * 祈福之期已到,今日便可回?城。 天光大亮后,雪色格外透白。不过仍不见阳光,稍有?风起便寒意刺骨。 队伍启程前,宁久微随祁衡漫步至菩提寺湖边亭。 望着结冰的湖面,宁久微脑海里?浮现起小时候祁衡带她砸冰看鱼的画面。 “窈窈。” 他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带回?,“伸手。” 宁久微笑了下,伸出手。 随后,他将一枚小巧精致的玉件放到她手上。古琴形制,细腻清透,雕刻地无?比精巧。 “真好看。”宁久微翻来覆去地瞧。 祁衡看着她,流露笑意,“送给?你的,新春礼。” 宁久微抬头?,“这不会是你自己做的?” 祁衡抬了抬眉,不可置否。 宁久微弯着眉,“祁衡哥哥,忽然发现你好像每年?都会给?我送新春礼。” “那你喜欢吗。” “喜欢。” 宁久微看向他,“不管你送我什么都是我喜欢的。不只?是因为礼物,也?因为是你送的。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是和王兄,和祁聿哥哥都不一样的不一样。你知道?的吧?” 祁衡一瞬怔神。 半晌,他唇角微抿,勾出笑意,声音有?些轻, “不一样吗。” 和她的王兄不一样,和祁聿也?不一样。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比什么都更能直抵祁衡层层深幽的心。 对待祁衡,不管是什么话,就是需要这样简单直白地告诉他的。否则他会陷入自己造出的沼泽里?,越陷越深,走不出来。 所?以宁久微怎么想的,都要全部告诉他。不然他好像就不知道?。 顾衔章似乎也?是这样。 “和顾衔章也?不一样吗。”祁衡问她。 宁久微愣了一下,轻笑笑,“自然不一样。” 一样的是他们都是她不想再?失去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