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整理着公主抄写的字,仔细数了一遍。 “多少?了?” “已经有九百多张了,公主加油,很快就能?写完了。” 宁久微叹气。 陈最:“公主,最近外面传了一些谣言。” “什么谣言?”宁久微放下笔揉着手?臂,“本公主不出门也能?给我扣帽子?” “有些复杂。”陈最组织了一下语言,“公主还记得刘居士吗。” 宁久微:“当然记得,怎么了?他不是在四处游历吗,是又写出什么传世?佳句了?” “刘照泠是西川一脉后代。如今西川郡王之位无人接手?,族中人都想推他上位。” “什么?”宁久微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怎么会是……” “魏叔查了一下,刘居士出身隐秘,父亲是上一代西川郡王的兄弟,母亲身份微末,对家族来说算是血脉不正,不过如今只有他能?继位了。” “但是他不愿意。说比起做西川郡王更喜欢自?由自?在地做个闲散诗人。”陈最顿了顿,“后来不知?为何,在外面四处与人说,他是明宜长公主的男宠。” 宁久微正喝着茶,闻言被呛了一口。 “现在外面关于公主的传言越来越多了。” “……”宁久微放下茶杯沉默片刻,“你马上让人把他给我绑回上京。” 陈最:“是。” * 宁久微让青月在潇楼留了楼上位置最好的一处厢房,平常找人谈事也最常来此。 今日去?了趟上左司见林将军,正好也碰到了林霁。他怀里一堆吃的,酸糖葫芦酸枣酸杏,都是给安禾带的。 顺便也和叶家三兄妹一同喝了顿酒吃了顿饭。 至于程千帆还和以前一样,巧言令色唯利是图。吃了教训又像条赖皮狗一样对她说尽好话。就让他折腾去?罢,迟早把自?己折腾死,她扶起他视为死对头的嫡子长兄就是为了和他作?对的。 近来听闻皇叔身体不好,长姐常去?王府看望。 宁久微第一时间?遍去?探望过,也不知?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风寒这么久没?好,还需劳烦长姐常去?。皇叔当真柔弱。 傍晚太阳渐渐落山,宁久微回到厢房。 银烛替她更衣,换下男装。 “也不知?道段少?卿的伤好些了没?有,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前段时间?在御史台外遇刺,段灼奋不顾身替她挡了一刀,伤的不轻。 “那公主待会儿要顺道去?御史台吗?” “不用,我召他来了。顺便与他说些事情。” 褪下外袍和中衣,银烛继续帮她解裹胸。 有楼里的人暗处注意着,除了她的人这个房间?旁人都无法靠近。 一般她若在这里,陈最都会在外面守着,不过今天她没?让陈最跟着,派他去?做别的事了。 段灼来后在外面没?有见到陈最,便径自?推门入内了。 宁久微没?有在屏风后换衣裳,他一进来就撞见了全部。 她此刻里衣半褪,露出肩颈一片雪白肌肤,好在裹胸还未解开。 宁久微抬头与他视线相撞,挑了下眉。 段灼愣住了。 “啊!少?、少?卿大人!” 直到银烛先反应过来,连忙用脱下的外袍帮公主裹住身子,他才骤然回神。 宁久微想开口让他先在外面等等,“段少?卿……” “殿下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不等她说完,段灼便深深行了个礼慌忙转身,步伐混乱地大步离开了。 还险些撞上门,宁久微听到一声闷哼,估计是碰到伤口了。 宁久微没?来得及叫住他。 “哎。” “公主,都怪我。”银烛自?责。 “跟你有什么关系。”宁久微自?己动手?,“好了,你在门口守着吧,我自?己来。” “是。”银烛刚走出去?,就见到顾大人,“驸马爷。” 她行了个礼,关上门守在外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