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挤中?,程寄手背上的创口贴被撕开,露出鲜血淋漓的伤疤,和景致右手上红色的斑痕有几分相似。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理智的思绪稍稍回?拢。 “程寄,你到?底想怎么样?”景致疲倦的呢喃声中?充满疑惑。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程寄怕弄疼她,眸中?的戾气慢慢褪去,泛起怜爱,轻柔地帮她拂开乱发,“别再闹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个体?贴的情人。 “你觉得家?里的饭菜不好吃,那以后就按照你的口味来。” 头?发在指缝中?流走?,很顺滑,被他平整地别进耳阔。 “不喜欢那套别墅,想在外面住段时间也没有关系,但是得换个地方,你现在住的房子不安全,我会重新给你买一套。” 微凉的指尖从耳廓边缘一直往下游走?,让景致后背发凉,他轻轻点起她的下巴,微沉着声音说:“就是不能?再赌气说不喜欢我,不准抛下我。” “我知道三亚那回?和关舒文脱不了关系......” 景致忽然冷哼打断了他,她疲惫地笑了两声,“程寄,三亚那天我说的话不是关舒文逼我的。” “那是我的真心话,如?果你就是因为?这个觉得我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景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他眼?中?的纯粹破碎,“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以为?我们第二次的偶遇见?面,不过是我故意制造的假象。” “我知道你有钱,所以才想不择手段地靠近你。” 果然,她如?愿地在那双眼?睛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然而程寄还是不相信,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相信。” 景致没有说话,眼?睛清亮,只是这样平静地看向他。 像是在看一场平庸的喜剧,脸上没表情。 程寄微拧着眉,信念慢慢崩塌:“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从来都没有。”她一字一句,望着他的眼?睛,毫无闪躲地说。 交握在一起的手慢慢变凉,只剩下湿汗后的粘腻。 景致一把挣脱开程寄的手腕,目光决绝。 程寄忽然像是没有重量的空心人,眼?神失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景致不为?所动,指尖微颤,冷漠地打开门,离开。 程寄站在原地,茫然地不知所措。 似乎这几年的支撑着他的东西慢慢土崩瓦解,山林中?的风雪就此静止。 忽然间,他听到?景致的尖叫。 程寄回?过神,跑了出去,在大门外的长廊不远处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金凯拉着景致不放。 “景致?你不是走?了吗?留下来是等我吗?”金凯飘飘然,一双眼?睛淫邪渐起,“听说你和程寄分手了?那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反正你傍有钱人,傍一个是傍,傍两个也是傍,我不嫌弃你。” “程寄能?给你多少钱,我照样能?给你。” 景致重重地甩了个巴掌,恼怒地说,“脑子不清醒就去洗把脸。” 金凯家?世地位远远不及程寄,但也是个不缺钱的人,被女人打还是头?一回?,脾气一下子上来。 “给脸不要脸,程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