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都喜欢回忆往昔,然后絮絮叨叨地将过往经历说给小辈听,但这样耐心的小辈并不多,老秦管家好不容易才找到景致这一个,不愿意放手,而且他听他们说,再过几天,景致和程寄就要回中国了,这次见面可能都是彼此最后一面。 景致也愿意了解程寄小时候的事情,自然是答应的。 送老秦管家回房休息后,景致也打算回房处理工作。 拿出手机,原本想看看微信上有没有工作找她,转念一想,在浏览器搜索了关于滕夫人的人体艺术。 她本来没抱什么期望,在谷歌上随便打了几个关键词,就跳出了十几条相关报道。 那都是千禧年间的事了,滕夫人在蓬皮杜现代艺术展,曾经展出过几件作品,也邀请了几位在当时名声大噪的先锋艺术家捧场,但媒体报道中对滕夫人的作品点评不多,更多的是描写她背后的家族故事。 很明显,这不过也是个靠着祖上余荫博名声的典型例子。 景致稍微翻了翻几张人体艺术的照片,全都打着“软/色//情的擦边球,还不如说是她与人体模特的调/情更为贴切。 听老秦管家说,那段时间程寄喜欢跟着滕夫人,很有可能就接触了这些。 景致不由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就算是西方觉得“色//情”是艺术,但这些作品展览的时候,也是要限制观众的年龄。 小孩不能不接受正确的性/教育,但也不能过早地接触色///情,不然容易走向两个极端,不是性//泛滥,就是性//冷淡。 难怪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程寄不太喜欢景致的触碰。 她转身,刚上了两级台阶,余光里就看到有人进来。 景致再仔细一看,是滕夫人。 在这住了这么多天,除了在教堂见过一面,景致还是在这儿第一次私下和滕夫人见面。 虽然彼此都知道大家住在这儿,但很神奇地是一次也没碰到过。 上回在教堂不方便说话,这回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打招呼的。 景致从楼梯上下来,站在一旁,喊了声滕夫人。 滕夫人对景致的观感差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景致,她的儿子程寄就应该成为程家的掌门人,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水涨船高,成为社交圈追捧的焦点。 之前大家都压宝程寄,对她也礼遇三分,现在谁都知道程寄没有这个可能,连约她出去的人都少了,也更加不会像以往那样,即使她说了蠢话也要捧着她。 这种落差大得就算程寄之前和她打过招呼,让她客气点,也不能压住她内心的窝火,滕夫人徐徐走过来。 虽然高傲的贵妇姿态扫了景致一眼,但说出的话已经压抑不住的嫌弃。 “你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迷得程寄一套一套的?”滕夫人挑剔地打量了一圈。 说实话,景致确实是长得漂亮,身材又高挑,但这在时尚圈,还不是一捞一大把? 反正滕夫人是一点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就像她以前玩过的男人,身材样貌都是顶顶好的,但玩过之后也就那样,哪有钱和地位香。 景致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滕夫人终于卸下伪善的面具,不装了。 之前在北京见面的时候,她明明看不起她,还要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