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人取代,纵使两人毫无差别,但终究不同….” “嗯…”何韵意味深长看着她,“柄君此话倒是有趣。” 兰听竹停顿动作,心底像是被揭开了纱布,有些撕扯般的疼痛。 “可是再不同,市面上依旧将两者混为一起售卖,天下又有几人能尝出两者细微的差别?” “像你这般喜爱之人况且在口渴时不加思量一饮而下,这些差别是你来说,怕是也可以忽略吧?” “师姐你…你如何知我是一饮而下的?”兰听竹把想说的憋在嗓子里,问了个蠢问题。 何韵笑不露齿,“只要是做一件事,必然能留下痕迹,也莫怪别人猜得准。” “佩服…”兰听竹摩挲着扇骨,身体有些发虚。 何韵叹息一声,劝道:“凡事莫要强求,这些东西都是死的。如今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急事需要处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兰听竹点点头,“多谢师姐理解,但体疾易治,心病难医,这几日我并非有意折损自己的身子…” “哦?”何韵眼神中露出好奇,“什么时事能成为柄君的心病?” 兰听竹揉着衣摆,考虑该不该开口。 师姐自然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她的品行自己也清楚,可这事关公主….与旁人说怕是会断了日后的一条路…. “我…”兰听竹说不出下一个字,气氛僵持着。 “好啦。”何韵无奈,“既然是柄君你的心事,我听个什么劲。” 她拍拍衣袖,直起身:“我今日不过是来送个茶而已,回去还有人在等着我呢,就先失陪了。” “现在就走了吗?”连一碗茶都没喝完… “那人等不得。”何韵躬身行礼,退出了书房。 兰听竹叫来侍从,将茶水收去。 “等下。” “怎么了柄君?”侍从的手停在半空。 “再帮我上一盏水云涧,要何文士送过来的。” “是。”侍从默默退下了。 同样的茶种,不过是灌的水不同,就要分个高低出来…会不会太计较了…. 可… 杨厢和李镶阳,真的能看做一个人吗…. 兰听竹一想深思,脑袋就想被泡在水里,沉甸甸地痛。 … ….. 何韵告别兰听竹,独自去往西面的荷花湖。 “嘬嘬嘬,多吃点~吃肥了才好看。” 远远就能看见一袭血红色纱裙的精致女人站在岸边,将一把鱼料都撒在湖水里。 霎那间,湖水里的锦鲤们蜂拥而至,互相争抢,形成了一小汪喷泉,惹得女人愈加开心。 何韵缓步走到她身后,看着鱼群抢粮的场景,沉默不语。 瑶茗儿冷笑一声,“今日我带的粮不多,与其在这慢慢耗着,不如一把全撒了,也免得鱼群为了一点小利争个没完。” “你说对不对?”瑶茗儿将何韵拉到自己身边。 “自然。”何韵顺着她,自己也少些麻烦。 瑶茗儿像是满意又像是不满意,她放开拉着她的手,独自去往小舟旁。何韵跟着她。 “现在正当季,荷花倒是开得旺盛,鱼都藏在下面,要不是有粮食,估计谁都不会游上来。” “我看时间正好,你就来掌舟,送我到湖中心逛逛吧。” 瑶茗儿笑得妩媚,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