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太好心,这不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沈明酥一笑,“国师若有心要欺瞒,我不可能知道你身份,但国师从一开始就不怕自己暴露,不过是在等着我去揭穿。” 凌墨尘不再说什么了,慢慢地凑近她,面具下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她的黑眸,“沈娘子怎么又想起来,今日要揭穿我了?” 一缕寒风跨过门槛,灯芯了弯腰,缕缕光芒映在两人的眼底,无声的寂静暗暗弥漫。 沈明酥答:“因为比起十全,你更适合。” “何意?” “国师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国师也知道没有。”沈明酥看着他,缓缓道:“又或者说,国师不想我有。” 滴滴答答的雨声,不止不休,凌墨尘眼底的眸色渐凉,抬手五指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拇指蹭着她的颈项,雨声越来越密,他道:“沈娘子可知,太聪明了也不好。” “知道,国师想要杀我了?” “想了。” “国师舍不得。”感受到颈项传来的窒息,沈明酥神色不慌不乱,平静地道:“我还没起到利用价值。” 凌墨尘看着她,这双眼睛当真的和赵佐凌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除了与生俱来的矜贵之外,还有一股孤注一掷的狠厉。 竟也熟悉得很。 ...... “阿爹,我不想离开娘......” “阿观去吧,去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手指的力道有些失控,指腹往下按去,直到沈明酥脸色涨红,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道瓦片的响动声,凌墨尘才猛地松手,眼里的戾光一瞬散去,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恢复了一双含着情意的桃花眼,笑着问她:“说说我为什么比十全更适合。” 沈明酥猛喘了一阵,喝了几口茶,呼吸才平稳,实话实说,“他没有国师阴险狡诈。” 凌墨尘一愣,“沈娘子真会夸人,比起阴险狡诈,封重彦不是更适合?” 沈明酥摇头,语气惋惜,“他家里人不喜欢我,不愿意替我准备十里红妆。” 凌墨尘疑惑地瞧了她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他封重彦一朝宰相,竟然连这点嫁妆都不愿意出,没关系,你要多少,我帮你出。” “好啊。”沈明酥应道:“那凌国师,接下来想要我做什么。” — 当天夜里,赵佐凌发了热,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东宫忙得人仰马翻,底下的人不敢再瞒着,立马禀报给了太子妃。 这会子已到了后半夜,夜雨频滴,太子妃被叫起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忙披着衣裳,冒雨赶到了麒麟殿,姚永也跟在了身后。 见太子妃来了,底下的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太医已经在替他诊脉,屋内灯火通明,太子妃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见其脸色发红,急着问太医:“怎么样了?” 太医起身行礼道:“回禀太子妃,小殿下是染了风寒,奴才先开一剂药,让殿下出出汗,小殿下身体底子好,睡上一夜,也就没事了,太子妃不用担心。” 太子妃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赵佐凌还睁着眼睛,似乎烧得太厉害,目光没了神色,太子妃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忍心斥责了,只轻声道:“你是要吓死母妃吗?” 赵佐凌也不说话。 从小到大,他虽不服管教,但对太子和太子妃自来孝顺,即便是生病也不会让他们忧心,这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模样。 太子妃路上听说了,他今日又偷溜出了宫,还淋着一身雨回来。 太子妃忍着没法作,先治病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