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不知道? 四丹忙溜了进去。 沈明酥也准备跟上, 凌墨尘叫住她, “丹十留下。” 沈明酥驻步,等着他开口。 凌墨尘仔细把她端详了一阵,忽然问她:“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真不怕死?”今儿他江丹十,一战成名了。 “我之前不够出名?”沈明酥一笑,“移动的灵药,去了哪儿,谁还不知道?” 凌墨尘没再说话,因见她适才眸子里那抹明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暖暖水光,慢慢地暗淡了下来,犹如残灯里的最后一抹烛火,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太医似乎并不想见我,国师知道原因吗?”她看向他,眼波清冷,敏锐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凌墨尘看着她这番变脸,竟恍惚了片刻,摇头道:“不知,想必之前同你父亲关系不太好。” 沈明酥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正要转身,又被凌墨尘叫住,胳膊一伸把手里的荷包递给了她,“月俸。” 没想到还有惊喜,沈明酥弯唇一笑,接了过来,“谢了。” 今日是领月俸的日子,每月领月俸之日,仙丹阁都会休沐半日。 沈明酥到了后院,四丹已经在厨房忙乎了,见她进来,丹二忙问她:“国师有没有为难师弟?” 沈明酥摇头:“没有。” 几人松了一口气。 丹一负责烧火,从灶后探出头来,“若国师真要罚,咱们几个去领罪,与师弟无关。” “没罚。”沈明酥把手里的荷包往几人跟前一亮,“这不是扣了我月俸吗,补给了我。” 四人一愣,彻底放了心,丹一笑着道:“我就说国师人很好,师弟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沈明酥笑笑没答。 见个个都在忙,她也不能闲着,主动讨活儿,“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小十今日是大功臣,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吃就好了。” “闲着也是闲着,给我点活儿呗。” 他如此说,丹一便起身让出了位置,“小十来烧火吧。” 沈明酥最不擅长就是这个,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大师兄烧吧。” 丹四问她:“那会切肉吗?” 沈明酥笑得更尴尬。 几人明白了,丹三拉着她,搬了一张木墩,两人坐在门口剥起了葱蒜。 院子里的两颗榕树,枝叶茂密,挡在了头顶的太阳,斑驳的光影投在两人身上,徐风一过,从背心凉爽到了心尖。 本以为已经忘了,如今坐在树荫下,夏风扫面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 对面丹三忽然问她:“小十是哪里人?” “幽州。” “幽州?”丹三眼里露出些许羡慕,“我儿时听我奶说,幽州的酱牛肉可好吃了。” 沈明酥没想到他还知道幽州的酱牛肉,慢慢回忆道:“是啊,可好吃了,即便是一口,也会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小十,是在流口水吗?”屋内丹四听见了两人的说话,大笑几声,片刻后竟然用筷子真夹了一片牛肉出来,送到沈明酥嘴边,“小十,快,张嘴......” 丹三一愣,丢下手里的葱,“丹四,你什么时候藏的牛肉......” “嘿嘿,不告诉你。” “好啊你,竟然背着咱们偷吃,我看看还有多少......” 丹四赶紧回屋护食,丹三追了进去,几人抢着牛肉,扭成了一团。 沈明酥透着窗扇,含笑看着几人,慢慢地嚼着嘴里的牛肉,什么味道,她不知道。 人在冰天雪地里泡久了,尤其贪念眼前的那点温存,即便是昙花一现。 眸光有些湿润,她偏开头,转向了另一边,却冷不防地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儿的凌墨尘。 她眼里的贪恋和哀痛来不及收回去,尽数落尽了他眼底。 凌墨尘没动,也没出声,眸色沉静定定地看着她。 — 凌墨尘只露了那么一面,一直到黄昏一锅羊肉炖好了,也没再出现。 沈明酥落得一身轻松,他要是来了,这些人便会不自在,今日必然尽不了兴。 丹四除了藏了牛肉,还藏了一壶酒,五个人围着小桌,边吃边喝,闹到了天黑才散。 仙丹阁的内院一间房只能睡四人,沈明酥最后一个来,一人占了一间房,洗漱完便躺去了床上。 不知道丹四那酒是从哪儿买来的,比寻常的酒要烈,沈明酥一躺下,脑子便来时昏昏沉沉,入睡后也不踏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