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戚。 还能有谁,凌墨尘身边的冯肃。 福安心里不由暗骂,这凌墨尘简直就是一块狗皮膏药,是打算缠上沈娘子不放了。 封重彦迟迟没出声,坐在圈椅内,背着光,瞧不见他脸上的神色,福安候了片刻,没听到他的吩咐,主动道:“奴才这就去寻人。” “不必。”封重彦忽然出声,“等她自己回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亥时。 出门太急,沈明酥没打招呼,天色又这么晚了,倒是不意外两位姑姑守在门口,下了马车,并没同两人去解释,径直上了长廊。 两位姑姑一前一后提着灯跟在她身后,见她不说话,连胜便轻声道:“奴婢午后便把嫁衣取了过来,待会儿娘子先试穿......” 沈明酥脚步微微一顿,竟是把试穿嫁衣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婉月也道:“省主酉时已回了府,正等着娘子......” 两句话似乎对她的晚归并没在意,但该说的又都说了,沈明酥心里有了准备,却不想一回到静院,便见封重彦立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夜风轻漾,卷起了他紫色的衣摆,还是一身官服。 到了这个份上,沈明酥也没什么可辩解的,深院里的规矩繁琐,想必她这回犯的条规有些多。 封重彦却并没去质问她,上前把手里的披风搭在了她肩上,温声问:“出去怎么也不披件披风。” 沈明酥没抬头,“不冷。” 话音刚落,封重彦便弯身牵住了她的手,当场揭穿,“手都凉了。” 沈明酥没再说话。 “先进屋。”封重彦拉着她进了东暖阁,秋季还未烧地龙,吩咐连胜打了一盆热水,亲自替她净了手,又拿了布巾为她擦干。 两人坐去软塌上,婉月奉了热茶,沈明酥饮了些,身子渐渐地暖了。 封重彦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后,放下时才忽然道:“去哪儿了?”似是不经意地一问,并不在意。 沈明酥眸子轻轻一顿,犹豫了几息,到底还是没说出实情,“见了一位朋友,之前柳巷的人。” 凌墨尘那伤,确实经不起再折腾。 香炉里的香片已燃烬,寥寥青烟断了线,空留一缕残香,越来越淡,也要随之消散了去,抓不住留不住。 曾经一幕又浮出了脑海。 ...... “待会儿他们要是问起,你就说咱们去采药了,别说咱去游了湖,更不能说吃了烧鸡。” “这是撒谎?” 她对他一笑,“这不是撒谎,这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封哥哥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骗你。” 她终究还是学会了对自己说谎。 心口忽然被撕扯,浓郁的夜色压过了身旁的纱灯烛火,心猛往下沉去,封重彦面上却一片平静,应了她一声,“嗯。” 沈明酥见他如此,放了心。 为杜绝像今日这般让他等,又提前同他禀报:“明日我还得出去一趟。” 这回封重彦沉默了很久才道:“好,早些回来。” 沈明酥点头,“嗯。” 时候不早了,封重彦起身,声音里透出了几分倦怠的沙哑,“早点歇息。” 沈明酥跟着起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