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玉思索良久,拿起电话跟anna说:“你先出去。” anna点头,“十分钟后您有个会,我去准备。” 严致玉顿了顿,又将电话放下。 陆潮有一年多没见杨桉为,这玩意叫了五六个发小一块连缠带灌了大半瓶酒。 他虽然不怎么喝酒,但酒量其实还行,趁着机会找杨桉为打听了一下郁审之,结果这二傻子根本不知道他老子有什么社交圈。 他一顿酒白喝。 九点钟散场,杨桉为一群人换地方再找乐子去了,陆潮带着酒劲儿靠在墙上给郁霈打电话。 他没接。 陆潮头晕眼花直犯恶心,揣回手机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勉强找回几分清醒,上车时司机问他上哪儿,他想了半天才说出个清河班。 陆潮走路打旋,揉着头慢吞吞往旧巷子里走,隐约看到门口不断交叠的两个身影,用力晃了晃脑袋。 郁霈送肖听离开,约好明天上午再过来对戏。 他和肖听出奇的合拍,甚至动了想邀请他到清河班来的念头,但想了想叶崇文的处境还是打消冲动。 陆潮眸光不聚焦,昏昏沉沉地看着郁霈,总觉得他在笑。 他觉得那男的眼熟,却想不起是谁,但心里有个清晰的念头,想把他从郁霈跟前扯开扔得远远的。 郁霈目送他离开转身回去,猝不及防被人从后头一搂,冲天的酒气顺着呼吸将他严丝合缝包裹。 他吓了一跳,立时想起上次那个醉汉,以为他来报复便下意识抬肘攻击。 他下手毫不留情,这一击如果是正面铁定会把骨头打断,身后男人也立即闷哼一声,却没松手。 郁霈毛孔直竖,拧住那只手便是一个劈砍,接着却发现那只手指骨分明,酒气中残存几分木质香气。 他一回头,瞬间被人捏住下巴抬起头亲上来。 郁霈反手一劈抬脚便踹,冷厉狠斥:“哪儿来的醉汉,我要你的命。” 对方脊背撞墙发出沉重的痛吟,郁霈掸掸衣服准备离开,眸光一滞,下意识接住下跌的身子:“陆潮,怎么是你?” “好凶啊。”陆潮酒气浓重,凑近了亲他的脖子:“手疼,腿也疼,你跟谁学的谋杀亲夫?” 郁霈刚才下手重,这要是别人早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不由得心有余悸:“……你怎么不出声,先进来我看看你伤着没有,怎么喝这么多酒,你去哪儿了?” 陆潮不愿意走,搂着他的腰把人抵在清河班外头的墙上:“不进,你亲我一口我再进去。” 郁霈由着他抱,给他亲了一会发现这人没完没了,被迫抬头闪躲他不断的舔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