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尤为触目惊心。 陆潮既心疼又自责,伸出指尖缓慢摸索,“我去得太晚了。” “不晚。”郁霈笑了笑,刚拿起衣服就被人接过去,愣了几秒钟,伸手。 陆潮帮他穿上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垂着眼一声不吭扣上扣子。 郁霈看他要去拿裤子,连忙道:“我自己穿就行了,我伤没事了,真的不疼,我没有那么脆弱,你……” 陆潮抬眸看他,郁霈与他相视几秒,被迫妥协。 “算了你穿吧。” 那只手仔仔细细帮他穿了裤子扣上皮带,甚至于蹲下身,半跪着给他套上袜子。 那只修长的手攥住他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从这个角度,郁霈能看到他黑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郁霈觉得,陆潮说他娇气可能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穿戴整齐,陆潮进卫生间洗了个手,回来无比熟练地把郁霈头发挽好。 两人先回清河班。 岑忧一见他回来就哭了,红着眼睛喊“师父”,问他:“你身体好了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师爹说你受伤了。” “已经没事了,师爹吓唬你呢。”郁霈抬手摸摸她脑袋,有些感动这个小徒弟的乖巧。 “明天早上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岑忧无比坚定:“我可以拿第一。” 郁霈欣慰地笑了笑,“行,去练功吧,明天我教你怎么上妆。” 岑忧小跑走了,不多时就响起幽幽细细的嗓音。 郁霈进了房间发现里头从衣柜到床焕然一新,回头一看陆潮:“你弄的?什么时候?” “你去京城那几天。” 郁霈看着那个至少能睡四个人的床,慢吞吞问他:“你该不是打算暑假都住在这儿吧?” 陆潮换的时候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却说:“没有,你睡相太差了,我怕床太小你会滚地上,再说了,买个小床别人会以为我家破产了。” 郁霈纠正:“我睡觉不滚。” 陆潮认真地看着他,也纠正:“那是因为我抱着你才没滚,没我抱你你肯定会滚。” “少造谣。”郁霈推开他的肩膀要走,结果脚底一绊一下子跌到床上,陆潮要去拉他却被他拽下去,双手撑在他身侧才勉强稳住。 四目相对,郁霈心脏不自觉失衡一瞬。 呼吸近在咫尺,陆潮眼底闪过几分克制的火苗,几乎要顺着空气烧到他的心里,郁霈下意识屏住呼吸。 陆潮撑着手臂起身,顺手将他拉起来:“晚上想吃什么?” 郁霈:“……” 岑忧在外面敲门,脆生生提醒:“师父,外面有两个爷爷要找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