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撇个嘴撒娇:“你帮我戴。” 她自?己试着操作了才知道费劲,在这上面耗时许久,还像被凶器指着,害羞又紧张,连耳根都通红。 等不及了,闻斯峘笑?着俯下身吻她红得透明的耳朵。 不知因为节日还是下雪,这一场做得格外沉溺忘我。 雪未消融,春已先到。 娇花在强势的气?流中瑟瑟发抖,雪化?成?露,水声汹涌,打湿每一寸盘虬的枝干。 劲风吹过曲径通幽处,柳树枝条柔软,承不住那一点雪的重量,像海上漂泊的舟,失控地打旋,哆嗦着即将爆青。 园林深处盆栽锦簇,有些花本?是能越冬的,乳白?的芍药蓬勃地盛放在粉牡丹上。 从远处望,一茬一茬,此起彼伏,交融得难舍难分。 风停雪住后,才找回知觉。 他发现大事不妙:“套破了。” “…………”她累得不想开口,发丝被热汗黏在脸侧也懒得抬手去拨一拨,过了好久渐渐退烧后才答,“算了,吃药补救吧。” “那……”既然?如此,他又有了想法,“趁机多来几次?” 几次她吃不消,两次通常刚刚好。 又放开缠绵过一回,她状态舒爽了,精神也振奋起来,高兴地套着他的衣服光脚在房里转。 拿起他那cosplay的假发往自?己头上戴:“看我,白?发魔女。” 他靠在床头笑?她:“魔女白?发是受了情伤,这个伤你是没机会受了。” “难说哦。你妈也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放下假发,又去找别的玩物。 “你先进的三观不能被她落后的三观洗脑吧?” 她随手翻着搬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完的纸箱:“有你小时候照片吗?我想看看‘刑满释放’是什么样。” “可能有,集体?照,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闻斯峘经过一场激烈运动也有点累,警觉性急剧下降,竟放任她随便翻找,直到她拿起个卡纸变了脸色回头,才反应过来。 完了。 那是他高中时帮宁好占座的姓名牌,上面还有宁好亲手画的小兔小鸟。 宁好瞠着眼睛,满脸错愕:“你是……‘乌鸦’?” 闻斯峘坐直,大脑短路几秒:“……什么乌鸦?” “乌鸦。专给你带来不祥的预告。”她冷着脸重复第一次听见他声音时他对人说的那句话?。 原来如此,他想这也合理,她养的小金鱼都有名字,自?己自?然?也有个名字。 “……我不知道你还给我起了外号。”高度紧张之余,他居然?有点欣喜。她不仅给他起外号,还把他乱开的玩笑?记那么清楚。 “所以?,玩弄我感情也是你的恶作剧吗?”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感情?” 从天而降这么大一口锅,闻斯峘吓得魂飞魄散。 情绪上涌,宁好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意识到质问是认真的,麻烦大了。 “你骗了我三年,又骗我四年,一次又一次玩消失,这不叫玩弄感情?真了不起。”宁好用袖子擦一把眼泪,一边控诉,一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内衣、毛衣、武士袍穿上。 她一穿袍子,场面又有点搞笑?。 闻斯峘不敢笑?,感觉她要走,也飞快地开始穿便装,做好追妻准备。 “不是,好好,我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