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笑得正开心的妻女。 这让梁谦郁闷的心缓解了一些。 “爹爹!”明珠对他伸出了小手。 倒是孩子的娘亲,虽然嘴上说着:“爹爹来了是不是?”眼睛却在宝贝女儿身上没放开过。 梁谦知道,姜芜是舍不得女儿,所以恨不得能多?看几眼。 他坐在一边,原本是想体谅的,可是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妻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下,终是不甘心地揽住她的腰,在姜芜侧脸上轻啄一下,终于引得她看向自己。 姜芜倒是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问了一句:“都准备好了吗?” “嗯。” 听他这么回,姜芜心中更?是不舍,又亲了亲明珠。恋恋不舍地与听不懂的女儿告别?:“明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 从?未与娘亲分别?过的明珠还没意识到娘亲这是要出远门?,依旧是笑着用?小胖手去?抓娘亲。 姜芜正被她笑得心软,旁边人再次有了动作,这次是手被握住了。 她的的夫君从?刚刚开始就好像特别?粘糊得想要亲近,姜芜原本是没太注意的。这会儿可算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愁云满布的,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娘子会不舍明珠,就不会不舍为夫吗?” 他平日里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幽怨的语气,更?不会跟孩子争宠。 姜芜被他难得的孩子气逗笑了:“说哪的话?来回最多?也就三月而已。小孩子忘性大,我不多?看看,就怕到时候不认我了。”说着,睨了一眼梁谦,“你也会不认我吗?” 梁谦不言不语地揽着她。 他怎么会不认她呢? 他生平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姜芜便?是超越了他生命中所有的最重要的存在。 “你没见那戏文里,书生进京后,都要抛弃自己的白发糟糠妻。”梁谦声音闷闷不乐,“你可别?被那繁华迷了眼。” 姜芜哭笑不得揪了揪他的手背:“知道了,白发糟糠夫。” 但是梁谦真的粘人得过头了,姜芜是趁着明珠睡着了后走的,怕她哭。而直到她上马车,她的夫君才?总算是松开了手,只是视线依旧是缠绵的。 “去?了以后记得给我寄封书信,母亲的情况也跟我说说。” “路上小心一些,也不要太心急。” 他仿佛有嘱咐不完的话,直到姜芜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好生在家照顾好明珠,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梁谦的所有话戛然而止,他愣了愣后,失笑。 他知道的,哪怕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明珠,阿芜肯定也会回来的。 他放了心,退后几步,任由马车启程。 看着人的时候倒不觉着什么,等真见不着人了,姜芜方?才?觉察出那还未走远就已经生出的想念。 对女儿,对这个家、这个地方?,以及自己的夫君。 希望母亲的病无大碍,她也能早些回来了。 *** 国公府里。 门?房每日收了信,都会依着信上的名字分好,再唤下人依次送到各个房里去?。 在看到那封映着大公子私章的信时,门?房不敢怠慢,马上将其他的放在一边,拿着信就往大公子那边去?了。 倒不是别?的,早在几个月前大公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吩咐了,见着印着他私章的信件,都要马上送过来。 这信前边还来得挺勤的,后边有两个月都没了影,引得前些日子大公子还特意问了,彼时自己回答了没有后,公子脸上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挺稀奇的。 所以如今已看到信,他就像献宝似得,将信赶紧给大公子送过去?了。 楚凌刚练武结束。 他只穿着单薄轻便?的衣衫,额上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一手拿着手帕正要擦拭,就看到了下人手里的信件。 信封面上,那是自己的私章,但是现在,被赋予了其他的含义?。 青阳公主被带回宫里后就软禁起?来了,这些信件,楚凌都没有转交过。 他直接打开了。 信封外面是梁谦的字,但是打开后里面的信纸上,就是姜芜勉强算是清秀的字迹,楚凌甚至觉着能闻着上面的香味。 那当然只是一种错觉。 是记忆在不断美化,因为还没有得到,所以搅得自己不得安宁,这般惦记。 信是姜芜走之?前写好的,倒是比她还先?到。 门?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