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险,在卷耳的屁股离刺仅剩0.5cm的时候,轮椅停下了。 好好好,可喜可贺,劫后余生。 等平复好心情,卷耳回想起方才听见的广播。 百万美元角逐赛? 我怎么会参加这种东西? 嘶,头好痛—— 想到刚刚广播里说的“伙伴”,卷耳转动眼珠观察四周。 好巧不巧,卷耳同边上那人的视线对上。 那人伸手瞪眼,好像要来抓他。 卷耳一瞬间提起心神。 仔细瞧才发现,他与那人中间竟还相隔一层玻璃墙。那人看似想要抓他,实则只是在拍打玻璃墙。 那人模样很是焦急,嘴巴不停张张合合,卷耳却听不到一星半点声音。 “我听不见!”卷耳手胡乱在玻璃墙上写道。 如果是起雾的玻璃墙,写下来的字迹只会更清晰。 那人估计是猜到声音无法传播过来,怔愣了一瞬,转而手脚并用尝试传达消息。 卷耳实在看不懂,敲打玻璃墙示意那人写字。 那人也是个傻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写字”这一选择,白白给卷耳表演了半天舞蹈。 文字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赞美仓颉。 “兄弟,我这边广播说还有三分钟房间将开始灌水,你那边呢?”那人写道。 “要我们通力合作逃出房间。”卷耳潦草地写着。 豪猪刺就在身旁,卷耳挪动轮椅也退不了几分,只能小心翼翼避着。 隔墙那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即那人写道:“房间门在哪里?” 这倾斜的房间只有三面墙壁,一面玻璃墙,一面长刺,另一面完全封死没有通路。 从玻璃墙看过去,那人那边也是同样的布局。 两个房间合起来,组成一个正方形,玻璃墙就是对角线。 但是,始终看不见门。 哪怕不是门也好,只要是条通路就足够,但偏偏没有,是全然封闭的房间。 全然封闭。 若是没能赶紧出去,房间内的氧气只会越来越少,早晚得窒息而死。 卷耳尚且沉浸在思绪中,玻璃墙另一边的那人竟然哇哇大叫起来,如同被烫了脚般一跃三尺高,百来斤的身躯直愣愣撞上玻璃墙。 为了稳住身形,卷耳是脑袋靠着玻璃墙的,一下子感觉到玻璃墙的不明震动,连忙从思绪中抽身,抬眼看向玻璃墙那边。 就看见那人如同苍蝇一样贴在玻璃上,扎实的肌肉和腐烂的鞋底以及溃烂的脚趾都清晰可见。 视线下移,便发现那边房间的地面上流淌的紫水,薄薄一层,角落里堆积着一些,肉眼估计已经有一块硬币大小,并且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