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立即又问:老板,你伤的怎么样啊? 五月下旬,气温也逐步上升,今天穿了条紫色连衣裙,袖子是纱制的而且设计很特别分为两片式,正好露出手臂,正巧碰不到伤口。 她转过手臂给岳琦看了眼,喏,就是这样。 岳琦噫了声,面部有些狰狞,这么长啊? 真不知道刚被刀剌的时候时候得有多吓人。 看着他那狰狞的样儿,不禁笑了声,行了,你去忙吧。 老板你注意点嗷,别磕着了。要是再磕着,伤口撕裂,想想都疼。 温知闲准备直接去后台的,但发现顾煜辰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要是去了后台,顾煜辰不会也要跟着她一起进去吧? 算了。 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刚落座,顾煜辰端着他的两杯咖啡过来了,其中一杯放在了温知闲面前,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温知闲掀了掀眸,看向他。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问过宋楷瑞有没有去看过知闲,他说去看过,伤口挺长挺深的,说到缝了十六针的时候他心里就酸涩了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还能不知道这吗,她怕疼,这得多疼。 得哭多久。 一想到明明是祁砚京给带去的危险,知闲还得趴他怀里掉眼泪,那个恨啊 他现在和知闲之间只剩下一个字了。 悔。 他平生没后悔过任何事情,包括在最爱李朝暮的时候她选择离开,自己也从没后悔过没有留下她。 或许是自己对李朝暮太好了,就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 但知闲不一样,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什么样的情感都占一点,对她很多亏欠,幡然醒悟时黄粱一梦。 他想保护她,可是他的罪行被知闲记在了心底,永远抹不掉。 因为祁砚京她差点出事,对祁砚京的恨意又多一分,可完全找不到任何切入口,自己完全就无机可乘。 她双手搭在桌上,顾煜辰垂眸隐隐约约从纱袖下看见那条八厘米的伤疤,看起来依旧可怖。 他缓缓攥紧了拳,嗓音有些低哑: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她之前说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或许后面还会有危险,为什么还敢呢。 又不是他的错,既然不是他的错为什么我要降罪于他,他爱我,自然不希望我受伤的。 他看自己时满眼的爱意,那是装不出来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