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料今日这人牙子将手伸到了摄政王的女人身上。 府兵押解着在长街上的每一个人,另一部分士兵则去搜查每一户即便没有出门的人。 “殿下,这边没有寻到姑娘的踪迹。” 常煊回禀,眼瞧着跪了一街的百姓,有些犹疑:“殿下,属下怀疑姑娘可能是被......”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卫君樾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迈步往前,视线扫视过方才他们走过的每一处地界。 而在最前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死人。 这便是方才引起恐慌的源头。 孙知州见状忙道:“还不将人拖下去?污了殿下的眼睛!” “是、是......” “慢着。” 卫君樾缓缓蹲下身,眼眸微眯:“孙大人怎知是贼?” 孙知州一愣,心中慌乱,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寻常。 “下官惭愧,殿下有所不知,咳咳......每年焰火节总会出现些浑水摸鱼的窃贼,此人生得贼眉鼠眼,瞧着便是......” “本王竟不是北淮州都是如此断案。” 卫君樾冷笑一声,抽出腰侧软剑刺啦一声皮肉割裂。 两道跪在地上的人骇然,有些胆小的女子已经被吓到小声啜泣出声。 血液四溅,不一会便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血渍,而这血是黑的,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孙知州脸色白了白,暗骂下属手脚不利索,脑中却在疯狂思忖着对策。 “这......竟是仇杀,来人!仵作何在?!” 卫君樾冷眼瞧着他的自导自演,忽然余光扫到了不远处反光的物件。 他呼吸稍凝,直起身往那方走去。 一只翠色发簪,是她的。 卫君樾弯腰拾起,收拢的掌心被簪子尾端扎得生疼,可他却置若罔闻。 望向发簪旁边的逼仄小巷,他舌尖舔舐过后槽牙,眼底暗了几分。 ...... 乔茉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眼前昏暗一片,唯有房顶的裂缝中传入几缕丝丝绕绕的月光。 她动了动身体,这才发觉自己四肢皆被粗壮的麻绳捆住,不过就是挣动的这几下手腕就已然勒出了血丝。 她被绑架了。 得到这一认知乔茉骤然慌了神。 她拼命扭动四肢,火辣辣的痛从手腕脚腕传入头皮,可那粗绳却没有分毫要松开的痕迹。 后背出了一身汗,她颓然地往后靠上墙大口喘息,鼻尖开始泛酸。 她竟然还想着就此逃离卫君樾。 简直太天真了。 北淮州她人生地不熟,即便是真的脱离了他的视线又如何? 换条死路罢了。 乔茉绝望地咬住下唇,强忍着惧意将即将决堤的泪水憋回去。 忽然门外传来这一阵喧闹,她一惊,赶忙回到方才的姿势闭上了眼。 “老大,这俩丫头如此貌美定能卖个好价钱!” “是啊老大,这不比那炼银赚?” “嘁,不过就掳两个丫头,看把你们能的。”被称为老大的男子嗤了声。 “不过老四......” “死了就死了!”方才开口的第一个男子不屑道,“差点把我们也连累上,死了干净!” 那男子禁了声,老大斜睨了二人一眼,又往内看去。 在见到乔茉被婆娑月光笼罩的侧颜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当真是个标致人儿。 方才在长街时他早早便注意到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女,奈何彼时她身边跟着一个望而生畏的男人。 却不曾料老四被杀引起慌乱之际,这美人儿竟然被挤到了自己身前。 想到刚刚拖拉她时那掌心柔软的触感,他便觉小腹发紧。 可这美人儿是要拿去卖的,便硬生生压下了欲意,啪的一声将门板拉上。 “把人看仔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