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呆子!” “......?” ...... 听着外面的打情骂俏,乔茉靠着床梁忍不住弯了唇角。 以前的自己似乎从没和允珩哥这样交谈过。 二人的对话极其守礼,未曾逾矩半分。 听他们言语间,乔茉大抵也明白了这孙知州是何面目,而卫君樾...... 想到他,她敛下眼,唇边的弧度淡了几分。 ...... 北淮州难民数众多,且七层北淮州高层官员涉及贪污入狱,禹京新派官员尚且在路途中,一时之间整个大州皆只能由北宁军暂理。 “殿下,城中所有商贾都到了。” 常煊在外禀报。 卫君樾捏着眉骨轻嗯了声。 “草民参见殿下。” “草民参见殿下。” ...... 一众身形丰硕的中年男子排排跪于案前,此时卫君樾暂住是曾经的知州府。 这些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男子都人精似的,可却在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要知道数日前,就是他们跪的地方,执掌北淮州数十年,他们仰息生存的知州大人,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灭了满门。 他们生于远离禹京之地,摄政王三个字中的每个字单拎出来都足够压死他们。 “本王听闻你们个个富可敌国,可是真的?” 此言既出,众人大惊。 “草民不敢!” 在摄政王面前说富可敌国岂不是自寻死路? “呵。”卫君樾扯着唇角,看着桌上案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七年前,李家曾为知州府单独运送黄金百两,刘家曾为知州府暗送官盐千旦,赵家曾运西域玉器......” 随着男人的一字一句,跪下的诸人额角不停地冒出冷汗。 终于有一人惶恐至极,竟落下泪来:“殿下、殿下......小人是一时糊涂,当时那孙知州逼迫小人一家老小为之卖命,若是不从便死无葬身之地啊......” “小人罪该万死,不该与那罪臣同流合污,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小人......” 执掌北淮州各方天地的商贾个个涕泗横流,一想到那横霸多年的孙知州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抄了全家,心中惊惧更甚。 “南城难民众多,知州腐败欺君,你们知而不报实乃重罪。” 众人又是一抖。 “但本王并非不近人情之人。” 诸人对视一眼,叩首道:“若有什么小人做的上的殿下尽管吩咐,小人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卫君樾斜睨过去:“北淮州以南城墙重建及难民安置本王很是头疼。” 常年纵横商场的他们如何不理解这话的转机? “小人愿以六成家产供朝廷重铸城墙!” “南城难民亦是我北淮州百姓,小人愿以七成家产分散供粮!” “小人愿、愿出八成!” ...... 送走了那群商贾,常煊推门而入。 卫君樾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好生歇息,复发的旧疾也没有药物及时医治,只有他知道如今表面平静的他实则隐忍了多少。 “殿下,您要不......” “新知州到了何处?” 常煊抿唇:“今日已经入城,是前年的新科状元,在翰林院观政过两年。” “嗯。”卫君樾指尖抵着太阳穴,微阖上眼,“她呢?” “派去接姑娘的人已经快到了,但是……殿下要不暂歇几日再启程,您的身体......” “再多话就滚出去。” “......” ...... 不得不说卫君樾派人送来的药膏极好,不过是休养了一个多月,乔茉肩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