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她抱回了早前安置的住所,又在塌边看了好久她的睡颜,直到南苍子闻讯而来。 “你的手这是......?” “不碍事。” 卫君樾敛目,随意地从桌案上取下一段纱布缓缓缠绕而上。 南苍子还想说什么,突然瞥见他脖颈上的抓痕,然后闭了嘴。 啧,年轻人。 他无语地移开目光,放下药箱,手指搭上了乔茉的脉搏。 静默良久,他蹙起了眉。 “看来她真是恨极了你。” 南苍子收回手,换了个姿势看他。 “这手是她干的吧?” 虽然只瞄了一眼,但这一看就是发簪之类的物件刺穿,而现在能近他身的人除了乔茉,再没他人。 听言,卫君樾只是眼皮动了动,没有搭话。 “啧。”南苍子撇嘴,摸了两把自己的络腮胡子,又嘟囔了一句,“真不懂你在图什么。”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 若是能打得过,南苍子毫不怀疑自己会跳起来锤他。 “呵,怎么没事?”他冷哼一声,“这姑娘压根没喝药。” 卫君樾缠绕纱布的手掌骤顿,薄唇慢慢抿成一线。 南苍子悠悠地翘起腿,斜睨着他,又道:“看看,人家根本不领情,也就你脑子出了毛病上赶着......” “温泉水可有用?” 南苍子一顿,像是受到了质疑般提高了语调:“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亲自调的药浴!” 边说着,他又觉得不对。 果不其然那方的卫君樾站起了身,绑好纱布的手垂在身侧。 良久,他应了一声:“嗯。” 南苍子:“........” 嗯......? 嗯?? “本王记得你说阴阳调和亦有相同功效。”卫君樾淡淡看了他一眼。 毕竟从前乔茉便是以这种方式。 南苍子:“。” 他已经完全看不懂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有自然是有的。”好半响,南苍子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他看了看明显孱弱到不行的乔茉,轻咳一声,“......以你这般咳......折腾的话......” “我觉得她还不如别治了。” “......” ...... * 常煊送来了京中传来的消息,卫君樾重新换了身衣物,由于失血过多,此时的他面色微白。 他捻起信件,蹙起了眉。 晋丰局势刻不容缓,嘉钰军恐守不住。 “殿下,北宁军在半月前便受您调令从北淮州出发,留了几支小队原地待命,如今北淮州已然平息了不少。” “做的不错。” 常煊又道:“再就是......陛下问您何时回京。” 卫君樾将信件放入灯芯中点燃,渺渺火焰倒影传动在他的眼底。 “这天下是他的还是本王的?” 常煊不语。 卫君霖自登基以来便依仗卫君樾参政,如今也该是让他独自掌权的时候。 “属下派遣去北狄寻大公主的人虽暂无踪迹,但却发现了另一条线索。” “嗯?” 常煊继续道:“乔姑娘的哥哥,乔家三公子乔翊似乎还活着。” 卫君樾侧目:“继续说。” 常煊:“三年前北宁军与北狄曾有一场战役,那时候乔三公子正是作为轻骑兵校尉首当其冲,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