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尔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手握住她的手:“没事的,安娜。没事的,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 这声安慰仿佛开了一道水闸,斯塔夏的眼泪在眼眶里聚集了半天,终于再也存不住,滴落在凯尔茜的手背上。 凯尔茜有些发烧,感知失灵,一时分不清那眼泪是灼热还是冰冷,只觉得手背上一片酥麻。 “对不起,我……” 凯尔茜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她笑了笑,艰难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摸了摸斯塔夏的脸:“嘘……安娜,我好冷啊。” 斯塔夏被截断了话头,不迭地将凯尔茜裹在怀里。 凯尔茜的骨架很大,此刻又瘦了一圈,嶙峋的骨头被斯塔夏抱了一捧,只觉得硌得慌。 斯塔夏觉得她脆得很,轻轻环着不敢用力。 凯尔茜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偏过去埋在斯塔夏的上衣褶皱里,闭上眼睛,似乎又睡着了。 斯塔夏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返回的露西塔站在山洞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德尔菲娜在她耳边好奇地问:“她们在干什么?” 露西塔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闭了嘴,没有搭腔。 谁知德尔菲娜见她不理,有些慌乱地试探道:“露西塔?” “怎么?”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也听不见我说话了。” 没想到德尔菲娜反应这么敏感,露西塔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她忽然意识到,当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听得见看得见自己,也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某种程度上,倒和自己有些相像。 “对不起,”露西塔说:“以后我都会回答你的话的。” 德尔菲娜没想那么多,很大度地挥挥手:“没关系啦!” 大概是露西塔在山洞口站的时间有点久,嘴里还咕哝着什么,斯塔夏终于看见了她。 她站在暮光下的山洞口,身形模糊,背后似乎跟着一大群翕动的飞鸟。 是的,飞鸟。 斯塔夏惊异地看过去,唤了她一声。 露西塔摸了摸手上的一只小小的红襟鸟,说了些什么,红襟鸟就在她身边盘旋了一圈,拍拍翅膀落在了山洞口的一棵低矮的酪梨树上。 她走了进来。 斯塔夏抬起头,神色惊异:“红襟鸟——” “介绍一下,”露西塔指着洞口的五角枫上落满的群鸟,微微笑道:“这些朋友会是为我们分发药方的信使。” 斯塔夏张大了嘴巴,凯尔茜的瞳孔里也闪烁着暮色里的微光:“真神奇。”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中写满字的叶子,眨了眨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