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鸿胪寺卿略一沉吟,“你去礼部、光禄寺那边打听打听,看他们得没得批红。再?去捎听下户部……罢了,户部先不用去了。” 陛下不点头,户部也?是有心?无力,户部尚书还是阁员呢。 若礼部和光禄寺都没得,那大家一般的难兄难弟,就不是自己这边的祸事,也?好安心?。 那官员领命而去。 陛下看了,但没批? 鸿胪寺卿重新抓过?折子,招呼同僚一并来看,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最后算出来结果,“没错啊!” 有人试探着说:“莫非,太少了?” 毕竟高丽今年刚改朝换代,法兰西那边也?来了新公爵…… 鸿胪寺卿摇头,“不对,不可能。” 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的作风是对内舍得花,对外么,相较先帝,确实?有点抠。 再?说,如果觉得少了有失国体,想要多给的话,直接让户部多批就是了,用得着打回来吗? 正说着,孔父从外面取了卷宗回来,鸿胪寺卿心?头一动?,笑着招呼道:“雅之,来来来。” 雅之便是孔父的字。 他听了,顺势过?去,见桌上那本折子干干净净,立刻明白了什么事,“陛下没批?” 鸿胪寺卿叹了口气?,“正是,眼见十月将至,照往年来看,十月中就会有使?者陆续到了,听说今年还可能有北边的小可汗,若再?不赶紧拿到银子,恐怕就仓促了。” 说完,又看着孔雅之,语气?越发亲近,“说起来,令郎不是就在翰林院当值?听说颇受重用,一应奏折皆自他口中出,不如雅之你去问问,陛下可是另有交代?发还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事绊住了,或是神色如何?咱们也?好有个章程。” 孔雅之一听,先谦虚一回,然后点头,“也?好。” 大约是之前高阁老的事刺激到天元帝,近几年他越发重用翰林院那群后生,年轻、根基浅、官位低,冲动?热血,敢说敢做,好掌控。 内阁众人也?越发谨小慎微,将许多原本内阁该做的事情,分了一些过?去,或许还真能问出点什么来。 转眼日中,孔雅之并未随鸿胪寺诸位同僚去用饭,而是来到翰林院,随便拉了一人,“劳驾,帮我叫一下孔侍读,说家中有点事。” 翰林院不同别处,可能随时?有皇帝传召,故而同内阁一样,都是膳房将伙食送来的。 那翰林看了孔雅之官服,又揣度话中意思,就猜出他的身份,忙行礼道:“见过?孔少卿,我这就去。” 孔雅之点头,“有劳。” 不多时?,孔姿清出来。 因此处人来人往,只?论国礼,父子俩先相互见礼,然后才往人少僻静处而去。 孔父说明来意,孔姿清便道:“礼部和光禄寺的请求也?被驳了,陛下虽未明言,然看过?高丽上书后颇为?不快……” 一听不光自家衙门,孔父先就松了口气?,再?听到高丽,下意识皱眉,显然十分不喜,马上又问:“他们做什么了?” 孔姿清停下脚步,略想了下,干脆利落道:“乞讨。” 孔父冷笑连连,“好厚的面皮!历年伙同倭国犯我海岸者,他们没份么!打完了,没银子了,来找咱们!” 大禄朝海岸线狭长蜿蜒,东临高丽、倭国,南可遥望麻逸、暹罗、三?佛齐等诸多岛国,因大多地势狭小,物产有限,都不是什么安分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