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要的,故而刚落难那会?儿,便有好事?者蜂拥而至,名头不小。 如今事?发,许多官员也在私下扼腕,可惜了! 明日就放假了,各衙门难免有些松散。 处理完了政事?,各处贴了封条,这一年就算扛过去了,自然身心松弛,相互道别之际,也不免说起此事?。 翰林院中也有几个曾会?过那女子的,啧啧几声,又对前面程璧笑道:“程编修,日后你可少了一位红颜知己啦!” 谁不知道那女子曾与?程璧春风几度呢? 便是如今她唱的几首曲儿,也是出自这位风流才子之手。 程璧听?罢,也是转身一笑,“可惜了。” 话虽如此,他面上的笑却无半点伤感,仍如往日一般灿烂又多情?。 不过一个妓女而已,跑了也就跑了,与?他何干呢? 那几人听?了,便都挤眉弄眼哄笑起来。 “可惜了,也不知同哪位情?郎私奔了吧?” “此事?便是程编修的过错了,若他早年便怜香惜玉,替人家?赎了身,安置了,哪里会?有今日相思之苦?哈哈哈哈!” 程璧也跟着笑,并?不以为意,又说要同众人一道吃酒去。 “城西酒肆新来了两?个胡姬,模样儿么,不如咱们中原女子温柔细腻,只舞姿甚好!” 那几人听?了,便都说好。 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落后几步的隋青竹等人听?了,纷纷皱眉,满面嫌弃。 可惜? 可惜什么? “污言秽语,不知所谓,”隋青竹重?重?跺脚,沉声骂道,“简直有辱斯文,有辱圣听?!” 这还站在宫门口呢,就这般放肆议论,简直没?有一点朝廷官员的体面! 他骂得?很大声,前面正等车轿的几人立刻就听?到了。 程璧抄着衣袖,施施然转身,“我?说呢,哪来的乌鸦这般聒噪,原来是隋修撰,怎么,年货都置办齐了么?” 话音刚落,身边几人便都大笑出声。 隋青竹一味慷慨解囊,以至于本末倒置,家?人拮据的事?不算秘密,许多人都笑话他痴傻,常以此攻讦,屡试不爽。 若在以前,隋青竹不觉得?自己有错,此举自然无效,但如今他多少也有些转圜过来,听?了这话,不禁面红耳赤,气势上就弱了,“……本官自有道理,如今也不曾亏待家?人,君子过而改之,无需尔等指责!” 他看向程璧,“倒是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修正己身,反而恃宠而骄,行事?越发放浪,如此辜负圣恩……”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你没?说烦,我?都听?得?烦了,”程璧冷笑着打?断,看见后面秦放鹤和孔姿清联袂而来,本能地顿了顿,然后才收回视线,重?新对隋青竹道,“你若不服,只管参我?,就是不晓得?本官犯了大禄律法的哪一款哪一条!” 说罢,狠狠往隋青竹青红交加的脸上剜了眼,拂袖而去。 走出去几步,又不知为何停下,扭头看了眼,这才上了宫门外等着的轿子离去。 “又吵了?” 秦放鹤迎着程璧的视线,口中却对隋青竹道。 隋青竹重?重?叹了口气,气愤且沮丧,“成何体统,成何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