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可能有些笼统,拿后世作比,最?直观的一点就是: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考公考编的风气就越淡。 但曹萍有点疑惑,“牛润田固然能为,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许多决断渐渐移到他儿子手上。再则除一开始带来的两名大管事外?,其下另各有管事五人,分管各项事务,既然抓了?,何不一口气抓个干净?” “真那?么简单就好喽!”对着自己人,秦放鹤难得?松弛,手指在几人之间画了?个圈,“眼下你知我知他们知,都清楚有猫腻,奈何证据不足啊!请了?他们来也不过配合调查,只挑几个管事的,名正言顺,可若冲着搬老巢去,那?可就授人以柄,说不过去喽!” 曹萍听了?,挠挠头,“嗨,这倒也是。” 与人斗,便是如此,你精明,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要想法?子对抗,只能徐徐图之。 秦放鹤复又一笑,“况且若把人都弄来,万一他们豁出去,要么咬死了?,要么鱼死网破呢?不如留几个在外?头,给点指望……” 牛润田年事已高?,开始交权,但毕竟没有交割完毕,他儿子能放着老父亲不管? 牛润田在,与皇帝乳母是唯一的亲姐弟;若他不在,便是姑姑和侄子,终究远了?一层,其余的亲戚会放过这块肥肉? 所以无?论?如何,少东家都要想法?子把老子弄出来,起码要做足姿态。 若他猜得?没错,现在那?位少东家正权衡利弊呢! 三日之内,必有动作! “高?!”曹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又想起一事,四下看?了?看?,“牛家那?两个大管事呢?” 话音刚落,却?见?众人面色俱都古怪起来。 曹萍嘶了?声,低头做了?个手势,“你该不会一不小心把人……” 弄死了?吧? “啧!”秦放鹤一脸冤枉,“您拿我当什么人呐!二师伯背后又是怎么说我的?” 曹萍:“……” 那?评价是相当的……不好说啊。 “他们的人来了?,”秦放鹤义?愤填膺,“我那?是好吃好喝好伺候,还给了?单间!不许外?人打扰!专等他们主子汇合呢!您就说这份精心,陛下来了?也得?赞我仁厚!” 曹萍眨眨眼,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看?向?金晖: 真的假的? 金晖:“……” 说假的吧,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但也不知秦子归这厮到底干了?什么,那?位叫孙远的管事自打进去之后,就跟疯了?似的,头两天还能哭一哭,从第三日开始,就一点儿动静也没了?。要不是送饭的人发现还喘气,还以为人死了?呢! 秦放鹤哼哼两声,拿手点着他们,“一个两个的,净冤枉我!” 出门在外?,人设是自己给的,我就是这么纯善呐! 奉旨办差一个多月了?,一滴血都没见?,我可太纯善了?! 曹萍嘿嘿嘿,金晖就翻了?个白?眼。 厚颜无?耻的人他见?多了?,但这位,真是出类拔萃! “不过时候也差不多了?,”秦放鹤拍拍手站起来,向?曹萍发出邀请,“来都来了?,随我去看?出好戏?” 关禁闭这种事,四天就够可以的了?,再久了?容易出事。 万一人真的疯了?,倒是有些麻烦。 其实打从一开始,秦放鹤就没指望能从牛润田本人嘴里掏出真相! 之所以非要把他弄来,目的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