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办案?” 阿嫖:“不知?道你还瞎问!” 阿姚哼哼抠手,“我知?道陛下!” 秦放鹤:“……” 好么,亲爹不认识,陛下竟然有印象。 阿芙就笑,“你离京期间,师父师娘、无疑他们就不用说了,陛下也十分关照,经常赐予赏赐,去岁过年时我们还得了陛下御笔亲书的福字,这在年轻一辈中可是独一份的。还专门赐下适合孩子们穿的花样活泼、颜色娇嫩的绸缎……” 帝王天?恩非同寻常,阿芙也担心万一天?元帝什么时候兴致上来临时召见,孩子们失礼,故而经常对姐弟俩耳提面命,又教导礼仪。 所以如今阿姚虽然未曾面圣,但对这个称号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一家人?哪怕分离再久,想重新熟悉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但很快…… “哇啊啊啊!” 深夜时分,阿姚终于?无法?克制地爆发出哭声。 秦放鹤:“……” 好累啊,不光身体累,心也累。 谁能想到,打?破家庭和睦的,仅仅是睡觉问题? 在秦放鹤离家期间,一家三?口?常常觉得孤独,有一次阿嫖生病,阿芙放心不下,便亲自搂着她睡。 结果阿姚看见后十分羡慕,也要?跟着睡,于?是娘儿仨就把?这个习惯延续下来。 一张双人?大炕,睡一大两小还是很宽裕的。 但现在! 秦放鹤回来了! 这么一个炕头,若想塞下两大两小,实在太难为?炕! 六岁的阿嫖已经懂事,虽有点不舍得,却也能接受回房自己睡的现实。 但阿姚不行?。 为?啥这个叫爹的一回来就不许我跟娘一起睡了! 我不喜欢他了! 孩童哭势惊人?,也不知?小小的身体里哪来这么多水分,两管眼泪犹如喷泉,哗哗直流,顺着小胖脸儿吧嗒吧嗒淌,瞬间湿透了前襟。 秦放鹤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仰天?长啸。 陛下,您睡了吗? 我没睡! 没法?儿睡! 阿嫖展现长姐风范,一手抓着布巾,一手扯过弟弟,揉冬瓜似的往他脸上抹了几把?,厉声道:“别哭!” 哭声戛然而止,然眼泪还是持续不断地涌出来。 小胖子瘪着嘴,一抽一抽的,噙着满满两大包眼泪望过来,无限委屈,“姐,姐姐……” 阿嫖叹口?气,“这是咱爹,跟咱娘是一对,本来就要?睡一起,你是临时借的,懂吗?” 阿芙:“……” 秦放鹤:“……” 事儿是这么回事,被孩子当面说出来,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呢。 阿姚剧烈地抽噎几下,“不懂。” 秦放鹤没忍住,笑出声。 理不直,气还挺壮。 但阿嫖显然已经非常熟悉这种?回答,“总而言之,你是男子汉了,以后要?自己睡,不许再缠着娘。” 哭包安静几息,终于?消化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嘴唇颤抖几下,刚要?哭,阿嫖充满威严的手指就伸过来,他自己捂住嘴,无声掉泪。 秦放鹤惊奇又惊愕地看着眼前一幕,非常好奇过去一年多,这对姐弟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他叹了口?气,过去擦擦儿子湿漉漉的小脸,抱起他晃了晃,拍拍肉乎乎的小脊背,“是爹的不是,一走这么久,又突然回来,爹跟你道歉。” 男人?的怀抱一点都不像娘,硬邦邦的,也好高,但莫名熟悉。 阿姚被晃了几下,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于?是再次放声大哭,“你坏你坏你抢娘,姐姐凶我……你怎么才回来!” 这是我爹呀。 一家四口?一整宿,都没睡着。 但天?亮之后,在炕上横了个四仰八叉。 这一觉秦放鹤睡得很死,完全是被闹起来的。 那会儿他的身体还在沉睡,但神智已经开始慢慢苏醒,能感觉到有两个小东西在身边爬来爬去,自以为?小声地说话: “爹咋还不醒?” “嘘,爹累啦,他都一年多没睡觉了……” 秦放鹤:“……” 那倒也不至于?。M.XIaPe.cOm